想象中顺利,她们的窗户正在酒楼的背面,而谢家的人果然只守在了她门前,酒楼底下并没有人等着,温流萤连楼下的残局都没来得及收拾,最后望了那面大开着的窗,便拉着落屏往与酒楼相反的方向跑。
因为今日刚到这里,她对渡口到酒楼的路线还有些印象,于是又顺着来的路往回走,她始终沉不下心去,拉着落屏的手说个不停,是在劝慰落屏,更是在安慰自己。
“别怕别怕,咱们出来了,等到了渡口坐上船,就能回到江南了,至于谢……谢家的人,我会将这些都告知父亲,他必然有应对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ps:因为上夹子,明天晚上九点的更新推迟到十一点哈,然后之后就是稳定的晚上九点了。
、京城三
温流萤失踪的事情在天未亮时就被发现,?因为有酒楼的伙计路过,正瞧见了窗下堆散的衾被,上楼询问出了何事。
把守的侍从闻言立即敲门,?但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回应,无奈之下破门而入,?却见屋内狼藉一片,?早没了温流萤主仆的影子。
谢枕石得此消息,?慌忙前去查看,等看到连落脚地都没了的房间、空旷的床榻,以及大开的轩窗,沉默了良久。
他一直盯着轩窗的窗棂看,而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大发雷霆,?丝毫不留情面的冲着侍从们痛斥:“一群废物,?一个小姑娘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侍从们纷纷低头认错,?有人谄笑着上来劝慰:“公子,您先别生气,?那温家小姐第一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想来走不了太远,小的这就带人去找她,?包管一会儿就将人给您带回来。”
“你包管?你哪来的本事包管?”谢枕石正窝着一肚子的气儿没处撒,?听见他如此笃定,?更觉得积蓄了一晚上的怨怒直往头上冲。
谢枕石抬了抬手示意他过去,随后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甩到窗前,?指着自己适才发现的血迹,冷言道:“瞧瞧这是什么,你还有本事包管将人毫发无伤的找回来吗?”
他周身散发着冷凝的怒气,动手的那一下用的力气不小,使得侍从正撞在窗角。
那侍从腰下一痛,却不敢发出声音来,他看着那点儿血迹,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低眉顺眼的弯下腰,“是小的大言不惭,公子您消消气儿,别动怒。”
谢枕石不停的扶额捏着眉头,已然是忧心如焚,他摆了摆手,似是不愿再多言,只叮嘱道:“先去昨日来的渡口找,她若是想回江南,必然要坐船,渡口有咱们相熟的人,问问他们可瞧见了人。”
话音刚落,便听楼下传来谢弥山的声音,他以为是温流萤又闹出什么事儿,一面往楼上走,一面询问:“这是怎么了?”
谢枕石愁眉蹙额,指了指空荡一片的房间,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人跑了?”谢弥山略一迟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问昨夜守在门前的侍从:“我昨日应当说过,温家小姐对咱们来说有多重要吧?”
“说……说过了。”侍从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将头埋的更低。
“既然说了,为什么还没把人看好,是觉得我的话不重要吗?”谢弥山与常人不同,即使生气时,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平淡,而面上神色依然带着些温和意味,似乎同他说什么都可以商量。
“小……小的不敢只是……”侍从不敢辩解,因为熟悉谢弥山的人大抵都知道,他这人喜怒不形于色,从他的神情中压根看不懂他的脾性。
“只是什么?”谢弥山略微抬高了声音,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侍从,似是豺豹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片刻也不容放松。
“兄长,先找人吧,我怕阿萤她是初来乍到,哪里也不认识,再出了什么意外。”谢枕石上来阻住他的视线。
谢弥山听见那声“阿萤”,身子明显一顿,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眼尾微微上挑着,“好,那咱们先去寻人。”
谢枕石点点头,转身便往外走,但刚走了两步,又突然被谢弥山叫住,他颇为认真的看着谢枕石,只道:“枕石,你应该知道,温家是咱们在新帝面前最后的机会了,若是这回不能成事儿,不能帮新帝解决拉拢地方商户的问题,只怕新帝就更有理由惩治谢家了,到时候新帐旧帐一同算,就算拼了我的命,也挡不住这祸端。”
谢枕石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生硬的答了句“我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当初他兄长必须留在京城主持大局离不开的时候,他才会主动提出由他前去,为得就是确保这桩婚事能成,也算是暂且保住谢家,不给新帝惩治他们的借口。
谢弥山不在乎他的态度如何,因为他对他这个弟弟了解的清楚,只要答应过的事,自然会尽力做到。
他心里颇为满意,轻笑两声之后,放缓了声气儿:“咱们兄弟齐心,不怕过不去这一关,至于旁的……往后再一一解决。其实若是可以,我还是愿意同温家小姐好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