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心起来。果然孩子便是要哄的,哄一哄也就是了。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先前在太后宫殿之中,长生怕隔墙有耳,所以无有解释,恐怕太子近日都在误会这事儿,所以长生也不好不解释。如今真相大白,太子可还怀疑长生?
荆白玉咳嗽一声,板着脸道:哪有,我没怀疑你,是你多心了!
厉长生顺着他的话道:原是长生多心了。那长生送予太子的礼物,太子可喜欢?
荆白玉抱着兔子玩偶,用肉肉的小脸在兔子上蹭了蹭,道: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那便好。厉长生道:也不枉灵雨赶了一日的活计。
甚么?!荆白玉乍一听有点懵,蹭兔子的动作都僵了。
厉长生笑着道:这兔子乃是灵雨一针一线缝制,天底下独一无二。
灵灵雨做的?荆白玉脸色瞬时变了数变。
这兔子自然是灵雨做的,厉长生可没那针线活。只不过是厉长生画了图样,让灵雨按照做的,正好赶了一日,等太子徜徉一日归来,堪堪做好。
荆白玉抱着兔子,一副纠结模样,似是想将兔子推出怀中扔了,又似舍不得丢下,那面容别提多纠结。
厉长生便是故意逗他,见他生气了笑,笑了又纠结,果然千变万化都是一般讨人喜欢。
厉长生道:怎么的?听说是灵雨做的,不想要了?那正好便给小臣,小臣帮太子殿下将兔子扔出去。
不!荆白玉最终还是舍不得,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兔子顽偶,又是个的小孩子心性,爱见的不得了。
荆白玉抱紧了兔子顽偶,道:不准扔,本太子的东西没有扔掉的道理,留着!
枕边风
荆白玉生了几日的气劲儿, 与厉长生单方面冷战多时,没成想皆是误会。荆白玉这么一听, 只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忍不住瞪了一眼厉长生。
荆白玉道:那从祖母那处回来, 你怎么的不和我解释?拖到眼下这般时辰,哼着实让本太子好等!
厉长生笑着道:小臣的确是想解释一番, 只是太子殿下不给机会,瞧见小臣便负气离开, 连一句整齐的话儿都不叫说,这
荆白玉一听,有些面皮发烫,仔细一琢磨, 仿佛是这么回事, 但这能怨自己?明明是厉长生他先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荆白玉不服的辩解起来,道:那也是你,好端端的接陵川王的赏赐做什么?他给你玉佩, 你当一口回绝,方才能显示出你追随本太子的决心呀!
厉长生仍是笑着,道:这陵川王一看心思便不单纯, 日后必是太子殿的下劲敌。陵川王若是不想方设法派个眼线细作过来,恐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既然如此, 不如让陵川王以为长生便是细作,也好糊弄他一番,这样也免得陵川王再派遣细作前来, 惹出更多事端的好。
果不其然,小小年纪的荆白玉在厉长生面儿前,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他的。厉长生这人,仿佛比旁人多长了一张嘴一副心肝似的,做事说话皆是头头是道无懈可击。
这一会儿荆白玉无话可说,厉长生又道:还有一点子。
什么?荆白玉问。
厉长生指了指兔子布偶脖子上的玉佩,道:这玉佩一看便是价值连城,陵川王出手大方无人能及,若是长生不收,岂不暴殄天物?
你荆白玉还以为他要说些个什么,乍一听气得差点子翻个白眼,道:这破玉佩有甚么值钱的?改日本太子送你个更好的!
厉长生露出老谋深算的微笑,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道:小臣谢太子赏赐。
这一出手便损失800万的玉佩,全然一副赔本买卖,岂是厉长生的作风?
小太子荆白玉总觉得哪里有些个不对劲儿,自己仿佛掉入了什么陷阱之中
只是怀中兔子顽偶着实太过可人疼,荆白玉从未见过,喜欢的心肝肉跳,也着实顾不得什么陷阱。
这兔子顽偶乃是大荆上下独一份,虽在现代不过普普通通的小孩子顽具,可如今倒显得极为珍贵。
灵雨赶了一整日的针线活,用的布料毛料可都是最好的,就连小兔子的一双眼睛,也是用着上好的玛瑙玉石,不论模样还是手感,皆是丝毫不差,全挑不出个毛病来。
厉长生就见荆白玉抱着一只差不多与他一般大的兔子顽偶,在内殿里高兴的跑来跑去,上蹿下跳,仿佛个小猴子一般,煞是开怀模样。
果然还是个孩子
厉长生莞尔低声道。
没一会儿功夫,荆白玉跳的累了蹦的乏了,实在是撑不住,还未洗漱便搂着兔子布偶歪在软榻之上,打起盹儿来。
厉长生一瞧,知是荆白玉这几日疲惫,便没有硬是叫他起身洗漱了再睡,将人轻轻抱起,放到榻上,给他和兔子一起盖好被子,叫他便这般睡下。
心结一结,荆白玉总算是睡了个好觉,一夜无话,也无做梦,睡得那是酣畅淋漓,一睁眼便是清晨时分。
厉长生已然起了,给他准备热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