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有一次祭祖,我离火太近被燎掉了辫子,毛毛躁躁的很丑,我难过极了,回程路上一直哭,这时一直痴痴傻傻的阿哥突然走过来,他蹲下身,摸了摸烧焦的辫子,对我说:‘已经变漂亮啦,不要哭了。’”
相晨的眼里满是孺慕,瞪着大大的眼睛对七扇道:“然后我的辫子就真的恢复原样了!阿娘说,我们会很多术法,去破坏,毁灭,但再生、恢复却是要妖力很强的人才能做到!所以阿哥很强!”
七扇皱眉思索,“那之后,就没有见他清醒过吗?”
相晨泄气地瘪嘴,“嗯……不过阿娘说,在我没出生之前,阿哥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是清醒睿智的……”转眼又激动起来,“所以阿嫂你很厉害了,你来了以后,我觉得阿哥已经有很大变化了。他会一直牵着你的手,这是以前根本没有过的!”
七扇吐出一片瓜子皮,正巧沾到相厌脸上。
她默默把它捻下。
夜里,七扇思索着。
清醒状态下的落哲其实根本不是她能驾驭的……但现在她与他姻缘相定,要另觅他主,在这个传统保守的妖界,有点困难,尤其她还是一介凡人之躯。
今天的鲛妖少主会是个好的人选吗?他似乎对自己也有点意思。
谁更强需要衡量一下。
谁更好掌控,也要纳入考虑,或者即使不为她所控,本身对妖王位置有所图也是极好,目的一样就行了。
清醒状态的落哲到底是什么样,她得好生探一探。
翌日,相柳氏一行人并未去鲛妖的沧溟海,直接去了焰火藤所在的冷山。
不多时,各妖族族长长老并一众族中俊杰都陆陆续续到达冷山。
冷山顾名思义,非常的冷。
考虑到七扇是凡人,相晨把她裹成了球,再罩上一件披风,整一个标准圆锥体。
这次七扇不让相厌牵手了,他的手太冷了!
冷山山门有很多供各族休息的简单棚帐,见各族聚集完毕,东道主鲛王交迭双手快速结印,七扇站着的脚下腾起一个巨大的法阵,鲛王从侍从手上接过一支燃着蓝色火焰的藤,一松手,藤蔓沉入法阵,阵法瞬间发出柔和的白光。
鲛王大声宣布道:“今年的倾灯大会,正式开始!各族族长长老可将手里的白玉盏发给本族的子弟们,看看今年又有多少青年俊杰能赛过我们这些老家伙脱颖而出!”
众人兴奋地附和!
鲛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下来,宣布我们鲛妖族给今年胜出者的彩头!”言罢身边侍从捧着一个精致的宝匣走上前,鲛王介绍道:“我们鲛族擅织,这件坠月流光衣以战损的上古峥嵘甲为骨,以鲛绡、火蝉丝混合织就,不畏水火,可抗极强的外力,正所谓宝具配英雄,谁能拔得头筹,这件坠月流光衣自是双手奉上!希望各位青年俊杰踊跃展示自己!”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鲛族以此至宝赠给今年倾灯大会的胜出者,可见是对本届胜出者十分看重,这显然是存了要结交的心思,想想也是,历届胜出者哪个又是等闲之辈!
七扇听着就羡慕,这种防具简直太适合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手揣在袖笼里,无奈叹息一声,可这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转眸瞧见身边相厌,眼睛被泛着光泽的缎带遮住,身形不动如山,再加上谪仙样的外貌,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相晨跃跃欲试,接过长老发的白玉盏,对七扇道:“阿嫂,你和阿哥在那边棚子那儿等着我们啊!”
七扇有些失望,“我们不一起去吗?”她还想抓住这好不容易外出的机会多了解一下这个妖界呢。
相晨闻言愣了愣,也没人说他们不能一起去,只是相厌的身体状况不能暴露,所以还是呆在原地等着比较好,但看阿嫂这么失落,相晨哀求地望向长老,“长老,我就在山下引火,可以带阿嫂去看看吗?”
长老无可无不可地颔首。
相晨拉着七扇的手迫不及待地随众人往前走,“那我们走吧,找棵好点的藤!”
七扇跟着相晨往前,回头望相厌,见他傻愣愣地站在那儿,没人和他说话,也没人照顾他,想起他玩个球都开心的傻样,觉得他有点可怜。
“不带你哥去吗?”七扇道。
相晨顿住脚,“阿哥也看不懂,去了也没用啊。”
七扇点点头,“也是。”正要抬步,忽然心头一动,扭头瞧见相厌朝她这边走来了,她低头把手从袖笼里掏出来,手心的红线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指尖。
相厌走近了就拉她的手,也不管她多么抗拒,七扇与他暗自较了会儿劲,还是被他牵住了。
“你的手很冷,冷死我了!”七扇甩了两甩,甩不掉。
他头微微上扬,一片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贵模样,七扇却知道眼罩下面肯定又是一番低能儿望天的造型,嘲讽道:“傻是傻,还知道赖上人了!”
相晨瞟了一眼长老,见那边没什么大的反应,贼贼地低压声音道:“走,我们带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