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氏睡得迷迷瞪瞪的,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你说啥?不会吧。”
钱氏:“怎么不会,真的很普通,你没见吗?”
韦氏回忆了一下,想到那天的经过,就是那个孟公子三言两语的,一下就把芮娘的刺绣说的神乎其神,至于芮娘绣了个啥,什么苏绣、蜀绣,她们的确也不懂啊……
钱氏两句话,就把韦氏说的不淡定了,好似自家的钱马上就要被骗走了一样,连忙拉紧钱氏的胳膊:“娘,这可咱办,大郎先前都和她说好了!”
钱氏眼骨碌一转:“别急,先吃饭,吃完饭咱娘两再说。”
……
刚出锅的炖猪脚又软又弹,色泽红润,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奇异的肉香,骨是骨肉是肉,一口下去,油脂四溢,软糯弹牙,配上一口淋了卤汁的米饭,口齿生津,若是觉得又有些太腻,正好还有开胃解腻的酸菜。
这酸菜是芮娘开春时用芥菜腌的,这到了五月是刚刚正好,切碎的酸菜下饭下面都极为开胃,吃腻了肉,有时候也是道令人想念的小菜。
卤汁不能浪费,芮娘便还卤了鸡蛋、豆干和一些藕片,鸡蛋熟得快,每个人碗里都有一个,鲁越爱吃辣,芮娘还特别给他舀了一勺辣椒酱。
饭桌上,鲁老太太和鲁越都吃的酣畅淋漓,芮娘给鲁老太太的肉是最软烂的:“娘,这个肉炖好了,你牙不好,吃这个。”
“好好好。”鲁老太太最喜欢炖肉,自然笑的见牙不见眼。
而钱氏和韦氏那边就要沉默一些,尤其是韦氏,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钱氏看她一眼,低声问:“咋了?”
韦氏仗着有亲娘撑腰,声音不大不小的:“有点腻,我吃不下。”
显然,饭桌上所有人都听见了这话,动作也都顿了顿。
钱氏最先出来打圆场:“看把你金贵的!这肉多香啊!芮娘炖了一下午呢!”
韦氏:“是有点腻嘛……我真的没啥胃口。”
钱氏用小腿轻轻碰了碰自己女儿,主动从韦氏碗里夹走了肉:“你不吃我吃,你就吃酸菜,酸菜不腻。”
韦氏撅了噘嘴,不说话了。
鲁老太太沉默着没说什么,鲁越更是闷着头就把碗里的饭两口吃完,然后,拉着芮娘回了房。
芮娘:“二郎,厨房的碗筷还没收拾……”
鲁越声音有些沉:“本来也不该你收拾。”
之前芮娘做饭,韦氏收拾厨房的事情是一早就默认的,这段日子芮娘顺手就给干了,可韦氏怀着孕,她娘钱氏可没怀孕,既然是来照顾人的,那按理说,就该把她的活全干了。
当然,鲁越一句话没说,只是拉着芮娘回房,说要给她打水洗澡早点歇息,芮娘哭笑不得:“时辰还早呢。”
鲁越叹口气。
“你歇着吧,等会儿我去看,厨房没收拾的话我去。”
芮娘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了句:“你生气了?”
鲁越也沉默。
芮娘笑道:“真没事呀,反正家里的活能有多少呀,咱家人少,又没有小娃娃带的,无非就是做饭洗衣这些,婶娘今天来了,还把里里外外的衣裳都洗了。”
鲁越反问:“洗你的了吗?”
芮娘一愣,然后摇头。
“那不就得了。”鲁越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婆娘。
“这些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要再这么下去,我媳妇儿岂不是成丫鬟了?”
芮娘瞪他:“胡说。”
鲁越:“我是胡说,但我娶你不是让你干活的,你早些休息吧,我去干。”
芮娘:“你不累吗?”
“累,但我是男人,我得顾家。”
芮娘听他这么说,心里又泛起一丝甜蜜,不过她倒是一点儿也没生大嫂的气,说来也是奇了怪了,她也觉得那猪脚吃起来有点腻……也没什么胃口……
当真是金贵了,连吃肉也觉得不香了……
-
大院厨房,钱氏把厨房给拾掇了。
她回了房韦氏还不乐意:“娘,你咋忙活起来了。”
钱氏看一眼自己女儿,叹气:“华华啊,你这性子真是……”
韦氏不服气:“我咋了嘛?”
钱氏懒得说教她,她还有正经事要干,于是道:“咱们娘俩继续掰扯白天的事,大郎这次出门,有没有给你说这次去苏州这单,能赚多少钱?”
韦氏漫不经心:“他没具体说,只说是大单子,说能抵布庄一年的利润吧。”
钱氏心里飞快的在算,“一年的利润,那去年赚了多少?”
韦氏皱了皱眉,仔细的回忆。
钱氏恨铁不成钢:“你这个脑瓜子咋这点儿事都记不住,还指望你主事?”
韦氏:“别急嘛,我想起来了,去年一年我们手上按照两成留的话,大郎带回来了十五贯多,那就是差不多赚了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