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娘和田氏说话的功夫,杜功章端着茶水进来了:“芮娘二郎,过来喝口水。”
“诶。”
“舅舅给弟弟起好名字没有?”
田氏这胎虽然来的晚,但是辈分却大,要喊芮娘姐姐,鲁越姐夫。
杜功章笑道:“起好了,就叫杜石砚,小名石头。”
“石砚……”芮娘笑了,鲁越道:“舅舅这是对石头寄予厚望。”
“算是吧。”杜功章又笑着给两人添了茶,芮娘知道生产之后的妇人虚弱,没有多留,看见田氏顺利生产她也放心了,最后只是把东西留下,道是石头满月的时候再过来。
“哎呀,怎么这么客气的。”田氏看见芮娘拿的那些东西惊讶不已,除了一篮子鸡蛋和好些肉之外,还有一些珍贵的药材。芮娘还细心的和她说了什么药材和什么肉一起炖,可以养身体补气血,田氏记在心里,最后让杜功章亲自送他们出了村口。
从甜水村朝回赶时,芮娘明显心情极好。舅舅和舅母一直都在为子嗣的事情操心,现如今好了,心愿得偿,家里又开着鱼塘,以后日子也是不愁。
鲁越看着她高兴自己也高兴,提议石头满月的时候再备上一份大礼,芮娘欣然应允。
此时,又是一年春光时节,甜水村春光烂漫处处是美景,熟悉的那条小路两边野花挤挤挨挨的,开的热情奔放。两人依旧驾着那辆熟悉的牛车慢悠悠的朝山下走。当走到那条熟悉的小溪边时,鲁越忽然把牛车停下了。
芮娘惊讶看他,鲁越笑道:“上巳节,带你洒水。”
上巳节的洒水是姑娘家们的习俗,芮娘想起第一年成婚时和鲁越在这溪水戏水的场景,不由的红了脸。
“我又不是小姑娘了……”
鲁越停好牛车,从前面绕到后面去抱她下来,明明也是当娘的人了,却轻盈的和当年没什么分别。
“你永远是我的小姑娘。”
鲁越笑着咬了咬她的耳朵,芮娘脸瞬间变得通红……
孙杰入狱
鲁越和芮娘回到鲁家小院的时候, 正是快到酉时,瞻哥儿在院子里玩木马,看见爹娘, 兴奋的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爹!娘!”
鲁老太太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笑道:“看瞻哥儿这机灵劲!早早的就在院子门口守着了, 就等着你们回来!咋样,你舅母得了个啥?”
芮娘走到院中抱儿子,笑道:“是儿子。”
鲁老太太:“好嘛!你舅舅乐坏了吧!”
“是挺高兴的,娘, 你晚饭吃了嘛?”
“吃了吃了。你们呢?我估摸着你舅母也没有闲工夫招待你们的。”
芮娘:“我和二郎将就下, 吃口面就行。”
“行,把瞻哥儿给我吧, 你去歇歇。”
“瞻哥儿啊, 下来,你娘累了这几天了, 奶抱。”鲁老太太作势要去拉瞻哥儿, 谁知瞻哥儿搂着芮娘的脖子不放:“我要娘!”
“这兔崽子!你娘还没吃饭哩!”
鲁越栓好车走了过来:“瞻哥儿, 爹抱。”
鲁越刚要伸手把儿子抱过来, 院子外忽然跑来一个人,全家人定睛一看, 是养猪场的伙计。
那伙计见着鲁越仿佛有了定心骨:“越哥,那孙子抓着了!!”
鲁越一怔:“谁?”
“真是孙杰,现在押回来了,送官吗还是?”
芮娘立刻看向鲁越, 鲁越道:“送官, 马上就送。”
芮娘:“现在就去吗?我跟你一块儿?”
鲁越看向她:“你在家乖乖等我, 我很快就回来。没事,这回他理亏,那养猪场我有字据,不怕。”
芮娘眼里还是有担心,但是这么晚,她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便点了点头,抱着瞻哥儿,目送鲁越走了。
鲁老太太问:“孙家那畜生抓着了是吧。”
芮娘点头:“是。”
鲁老太太:“好,这次定让那孙子吃点儿苦头才行!”
……
芮娘一晚上的时间都在操心着这事,时不时的就朝院外看,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院门口才传来嘎吱一声,鲁越回来了。
“怎么样?”芮娘第一时间迎了出去,鲁越略显疲惫,在看见她之后神色才缓了缓,朝芮娘走了过来。
“别担心,已经在官府了。”
芮娘急忙问道:“官老爷怎么说?”
鲁越:“人证物证都在,这次他跑不掉,今天他是去养猪场是想放火,被吴叔带着人当场逮住了。”
“放火?!”芮娘大吃一惊。
“可吴叔不是还在里面吗,这个人是疯了吗!”
鲁越:“赌徒急了眼,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听说他去年一年把猪肉铺的门面也给输了,所以现在急了眼,又打上了这个养猪场的主意。”
芮娘气得都恨不得骂上那人两句,鲁越安慰她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