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这才注意到一身伤的鲁越,还有芮娘也没法下床……
“二哥二嫂!你们这是?!”
鲁老太太:“看来今年我鲁家不顺当,接连出事,你二哥的铁铺上也出了点事,你先别告诉三郎。”
柳芽惊呆了,尤其是在听说有人敢用火药炸山之后。她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惊愕,再到后来,她忽然冷静了不少。
“娘,二哥……我怀疑那个炸山的人可能也是程家派去的。”
鲁老太太大惊:“三媳妇!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知道啥?”
“娘别急,我这几日和三郎在想,那个程袁明显就是仗着他背后那个姐夫的关系横行霸道惯了,户部主管良田赋税,所以当初他知道改稻种桑这消息知道的早,这次朝廷又收回了这个政策,那他自然想谋别的出路,所以给田婶的鱼塘下药,想包揽鱼塘的生意。但他这种贪心的人肯定是不满足的,所以三郎说他的下一步肯定是二哥二嫂。二哥有铁铺、养猪场、猪肉铺,二嫂的饭馆,哪一个都够让他眼红了。”
柳芽一番话让鲁老太太恍然大悟。
“好个程袁!老婆子我和他没完!”
鲁越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也想过,但昨天人跑了,没抓住。”
柳芽:“二哥别急,还有一点就是,现在朝廷对炮竹和火药管控极严,那个人能有那么多的量,肯定不是正规渠道,二哥,这个事你报官了吗?”
鲁越嗯了一声:“报了。”
柳芽:“那就好,掌管火药的人也是户部,这个程袁嚣张跋扈惯了所以才这么急,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从矿山那边入手……”
“分散视线。”鲁越忽然道。
“昨晚矿山刚出事,今天养猪场那边又有人去了,只是经过孙杰那件事之后,我在养猪场那边有不少的人,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养猪场也有人盯上了!”鲁老太太惊愕了:“二郎你咋没说!”
“娘,小事,您别担心了。”
鲁老太太咬着牙啐了一口:“等这事过去了,我一定去他们程家的祖坟上啐一口!什么玩意儿!”
“娘您放心,邪不压正,这个事情一定会有办法的。”柳芽宽慰道。
全家人在屋里商议对策时,门口忽然又来了一队衙役:“谁是鲁越!”
芮娘心中一紧,鲁越站起身来开了大门:“我是。”
“你就是鲁氏铁铺的人?前天山上出事你在?”
鲁越:“是,我昨天报的官。”
“和我们走吧,有事找你。”
被抓
鲁越走之前看了眼芮娘, 朝她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担心,接着就和那些狱卒走了。
鲁老太太叹了口气, “我得去和菩萨烧柱香去,今年年头不顺, 希望菩萨能保佑我们鲁家……”
“娘, 我们得先去办村民的事……”柳芽提醒。
“对,我先去办这个事!”
柳芽:“我和您一块儿去!”
鲁家现在没一个男人, 芮娘也想去,鲁老太太看出她的心思,道:“二媳妇, 你就别去了,还伤着。在家好好休息, 把瞻哥儿他们照顾好。”
家里还有五个孩子, 芮娘便点了点头, 韦氏也在, 拉着大丫:“我也在这,帮着弟妹。”
鲁老太太点了点头,和柳芽一道出门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韦氏和芮娘, 还有五个孩子。好几年了, 韦氏忽然发现自己好几年都没和芮娘单独相处过了,她看了眼芮娘, 不禁苦笑:“有时候, 还是羡慕弟妹你的。”
芮娘垂眸:“我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劳苦的命罢了。”
韦氏:“不……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来得快走的快, 就说大郎吧, 当初他被那姓孟的骗了一百贯,就该长长血性,急功近利是没有好下场的。这几年,他生意做的大做的好,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来得快去得快,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芮娘慢慢看向她,两人的确好些年没说话了。而孟风的那事,竟然一转眼就过了快七年。
这六七年里,韦氏明显苍老了不少,明明也才二十五六,却如一个三十的妇人了。芮娘想起之前娘偶尔念叨,生大丫和顺哥儿的时候大嫂都吃了不少的苦,这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难怪当初二郎平时对她百依百顺,唯独月子和小日子里,想沾一点儿凉的都不行。
韦氏深深的看了一眼芮娘,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六七年了,她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但岁月都格外的偏爱一些芮娘,她如今看上去说是十九二十,怕是也有人信的。
酸吗?韦氏忽然觉得自己酸不动了。
现在三房里,数大房混得最差,她有什么资格去酸?
韦氏叹气,还想开口说什么时,院外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声音,她眼皮猛地一跳,这几天上门找鲁家的人实在太多了,家里的每个人都对叩门声有些敏感。
“是谁?”芮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