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纸质的扑克牌,在那少年手里为何会锋利如刀。
不,比刀还锋利。
庆尘无声的单手提着面前被割喉的杀手尸体,缓缓向右侧移动着。
杀手们无声打量着,心中默默惊诧。
一百多斤的重量在对方手里,就像提了一桶食用油似的轻松。
三名杀手在夜色中相视一眼,这是超凡者!
他们同时将手按向腰间枪柄。
可是,少年身形藏在尸体后面,只露出小半张脸来。
三名杀手谁也没把握在这种情况下开枪命中。
黑暗中,庆尘的帽檐不断垂下水来,但他的气息却前所未有的稳定。
四人缓缓移动着,每个人都在不断变幻着重心,彼此之间的气机牵引着,宛如一根根即将绷紧的弦!
庆尘已经摸到他身前那名杀手腰间的手枪。
千钧一发之际。
天空中再次有雷电闪过。
三名杀手都在惊愕中听见一声直达内心的诡异呼吸声。
寒冷的夜雨与秋季中,少年帽檐下的黑暗里吐出一口如箭的白气来。
电光照亮中,所有人都看到那帽檐下绽放的火焰纹路!
“不许跑,”庆尘平静说道。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趴在雨水里艰难想要挣扎起身的领队,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踩着积水靠近过来。
他缓缓转头过去,正看见自己的同伴已经全部倒在雨中。
而那行凶的少年正蹲在自己身旁,不知往他手腕上缠着什么东西。
领队想要起身,可他的骨架酸疼无比。
哗啦啦的暴雨中,庆尘用枪指着领队的太阳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说了还有机会活,不说就死。”
领队痛苦至极,冥冥中他预感到自己说了名字之后,命运就将交到别人手中。
但太阳穴上冰冷的枪口却在提醒他,不说名字就没有命运了。
“许一城。”
黑夜里,领队的身体宛如一支提线木偶似的,以完全违反人体常识的姿势,顶着瓢泼大雨站了起来。
他那早就错位的骨骼噼啪作响。
某栋楼里,路远静静伫立在一扇窗前。
通讯频道里不断传来战况:“01作战班组已等到东门潜入杀手。”
“02作战班组已等到北门杀手。”
仿佛昆仑早就知道了杀手的行踪一般,他们的人早早在这些人必经之路上做好了埋伏,只等杀手落网。
路远在通讯频道里说道:“目标持有枪械,不要留手,当场击毙。”
“收到。”
“收到。”
“收到。”
然而就在此时,路远在通讯频道里问道:“06,你们西门那边还没有等到杀手吗?”
“路队,没有。”
奇怪了,按照情报杀手应该会从六个门分别杀进来,可为什么06那边没有遭遇杀手呢?
“去查看一下,他们一定已经进入小区了,必须找到他们,”路远指挥道:“小心安全。”
他皱着眉头静静等待,然而五分钟之后通讯频道再次响起:“路队路队,西门这边的杀手已经死了!”
“死了,”路远豁然抬头:“死了几个?你们杀的?”
“死了五个,还有一个人不知所踪,不是我们杀的,”06那边汇报着情况:“两人遭割喉,两人死于枪击,一人脾脏破裂。杀手身上的枪械少了一支,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路远眼睛一亮,那少年果然还是来了。
、双生
郑远东曾给路远说,如果那幕后之人还不想放弃刘德柱,今晚“他们”就一定会来。
所以,之前那个盯着小鹰的杀手死亡时,路远才会专门交代一声,看看脾脏。
确定那个杀手身上只有脑门一处伤口时,他还有点失望来着,没想到庆尘这么快就出现了。
不过路远有些疑惑,这个用扑克杀人的友军,和庆尘是同一个人吗?
是庆尘已经掌握了新的能力,还是说另有其人?
这次发现的五具杀手尸体,两个是枪伤,两个是割喉,一个是死于脾脏破裂。
庆尘在场确定无疑,那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呢?
无法确定。
如果这都是庆尘一个人杀的,那他们必须重新审视这个少年,而且推翻很多曾经的结论!
要知道,这可是一口气、面对面的以一敌多,跟老君山那次逐个击破完全不同。
旁边的葫芦问道:“路队,接下来怎么办,这小子看来打算单独行动啊,可别破坏了咱们的计划?”
“没关系,”路远摇摇头:“我们布置了那么久,就等这些灰老鼠上钩,他们既然今晚敢进来,就别想出去了。你随时准备接手指挥,我要出去了。”
“诶?”葫芦愣了一下:“路队,我指挥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