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一走出门来,两人停止交谈。
却见那位在李长青面前一向乖巧的庆一,走到庆尘面前低声说道:“你是故意的吧?”
庆尘心里乐了,他倒是没想到,逼一个小孩子上课原来就能直接撕下对方的伪装。
他一副很意外的样子:“什么意思,庆一你不喜欢上学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上课呢,要不我给你长青姑姑说一下,让你留在飞云别院。”
庆一表情变换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我特别喜欢学习。”
庆尘摸了摸他的西瓜头:“这就对了嘛,人生的道路很长,活到老要学到老,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庆尘内心冷笑,他打算等自己晋升d级以后再出飞云别院。
既然他暂时出不去,那庆一也别想出去乱溜达。
三人到了李氏学堂,这一次庆尘踏进知新别院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上一次他像是客人,而这一次更像是主人。
“咦,李恪怎么等在这里,庆尘哥哥,他好像在专门等你,”小彤雲好奇道。
庆尘抬头一看,赫然是李恪捧着一只恒温的保温盒,等在堂屋门外。
少年李恪的脸上与衣服上都是灰尘,也不知道是怎么搞脏的。
对方见庆尘便迎面走过来:“先生,这是给您准备的,我想您可能不太了解学堂里师生都要自己准备午饭的规矩,所以专门给您多带了一份,您中午热一下就能吃。”
庆尘有些意外:“为什么给我带吃的。”
李恪客气道:“不光今天,以后每天我都给您多带一份,您吃完了把保温盒放办公室就行,我带回去给仆役收拾。还有,我早上六点就来了,讲武堂荒废已久,里面全是蛛网与灰尘,我给您打扫干净了,不会耽误您上课。”
说完,李恪回了堂屋,准备上早读。
庆尘捧着手里的恒温饭盒若有所思,原来对方身上的灰尘,是打扫屋子时不小心沾染的。
只是这少年一夜之间变了态度,到让庆尘有些不太适应了。
对方做的这一切,反而更像是弟子应该做的。
就像他当初在荒野上给李叔同鞍前马后、生火做饭一样。
庆一看着李恪的身影,心说有必要对庆尘这么好吗?!
庆尘转头看向他笑道:“还不去上课?小彤雲,你给他安排个座位,你们两个都千万别逃课啊。”
这下子,李彤雲有了使命感,她知道庆一是庆尘在影子之争的对手之一,所以她必须帮庆尘哥哥看住这小子!
走进办公室里,庆尘笑眯眯的看着屋里的几位教习说道:“早上好啊各位。”
办公室角落里已经添了新的桌子,数学教习周行文委屈巴巴的坐在那里,大家一见庆尘进来,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山长说了,已经跟李长青打过招呼,大家昨天的过节全都留在昨天。
但问题是,庆尘还没亲口说原谅他们,同意他们离开角落。
“坐,都坐,”庆尘笑着坐到自己位置上,这时大家才纷纷坐下。
一时间,山长李立恒忽然觉得,庆尘才更像是山长……
就在办公室里,所有教习以为大家以后都会相安无事的时候,庆尘看向数学教习周行文说道:“这位教习,周四早上第一节,是你的课吧?因为我每天下午还有其他事情,所以想跟你换换。”
按理说格斗课不是文化课,所以全都排在下午,但庆尘此时已经打定主意,每天都去龙湖那边转转,看有没有机会再弄几条龙鱼。
所以,他得把课调到早上。
周行文看向李立恒,然而李立恒怕引火烧身,完全当做看不见一样。
周行文最终憋了半天:“行,我跟你调。”
庆尘又看向物理教习刘俊奎:“这位教习,你的课是周五……”
还没说完,刘俊奎果断道:“换。”
庆尘一周就这两节课,全都调到了早上第一节。
“很好,”庆尘点点头:“看样子,我们已经成为一个和谐团结的大家庭了,我去看看讲武堂的教学场地,你们先忙。”
他离开办公室后没走多远便驻足停下来了。
却听身后周行文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山长,这事你管不管了?格斗课放在早上第一节像话吗,难道我们知新别院要把李氏子弟都教成武夫?我们对得起老家主对我们的期望吗?”
李立恒的声音传来:“你倒是自己找他说啊,扒拉我干嘛?”
周行文痛心疾首道:“您是德高望重的山长啊。”
周行文又看向其他教习:“你们也就是没有被他调课,但咱们教习都是一体的,他现在这行为,跟一巴掌扇在我们脸上有什么区别?栾峰峰我问你,如果有人路上扇你一巴掌,你会怎么办?”
栾峰峰想了想:“我会非常生气。”
周行文滞了一下,又转向刘俊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