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告别的,生老病死为人生宿命,不需要矫情,”老人说道:“他还能念及父子之情,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觉得,葬礼就应该在生前办,这样才能看到人心。你别说,假死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比你师父装的像多了,他那个假死都没人信的。”
老人沾沾自喜着。
这表情与另一边满脸愁苦的李司徒,形成鲜明对比。
郭虎禅和共济会的学生们见状,甚至还一个个对李司徒说着节哀。
“这位李司徒在李家二代里排行第几?”庆尘问道。
“十七,”老人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他十八年没见了,但能亲眼看到他这么难过,我还挺开心的。再听着那么多人对他说着‘节哀’,我甚至也想去对他说一句节哀。”
庆尘:“……”
他想象着那个画面,顿时觉得戏剧起来。
这还真像是老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李司徒离开了,对方走的很急,像是在争分夺秒。
郭虎禅回到共济会的篝火旁边,对秧秧招呼道:“秧秧,来烤烤火休息一下。”
共济会里有些学生默默的打量着秧秧,思忖着她好不好相处,是什么性格。
老人低声说道:“这个女孩,李氏还没有与她相关的资料,看样子是黑桃的新成员。”
庆尘思忖,秧秧不管在表世界还是里世界,都很神秘。
竟然连老人都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对了,共济会的成员们大多都是洛一高的学生,也没见过秧秧,想来他们还不知道秧秧也是时间行者吧。
就在此时,秧秧并没有去郭虎禅那边,而是径直的朝庆尘他们这边走来。
老人愣了一下。
女孩在他们的篝火旁坐下,笑着问道:“有东西吃吗?赶了一天的路,就早上吃了一块饼。”
老人乐了,用胳膊肘捅了捅庆尘:“还不给姑娘弄点吃的,咱们车上有补给有零食,齐全着呢。”
胡小牛看着篝火,一副不认识秧秧的样子,搞不懂对方打算干什么。
庆尘默默的去拿吃的,共济会的学生们全都迷茫了,南宫元语看向郭虎禅:“您跟她有矛盾吗,她怎么坐那边去了?”
郭虎禅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没有啊。”
庆尘拿了两块巧克力、一块压缩饼干、一瓶水递给秧秧。
却见秧秧也不客气,接过就吃,一点也不矫情,甚至不在意吃相。
老人看女孩这爽快的作风,顿时觉得有些喜欢,他指着庆尘说道:“姑娘有男朋友吗?你看我身边这小伙子怎么样?”
来了来了!
庆尘心说您好歹铺垫一下吧?
直接开门见山问人家姑娘这种问题,合适吗?
秧秧笑道:“我觉得挺好啊。”
老人眼睛一亮:“要不要考虑相处一下?”
秧秧点头:“好啊。”
营地里突然安静下来了,刚刚老人与秧秧的声音都不算小,以至于大半个营地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交谈。
真是一个敢开口。
一个敢答应。
然而,不光是共济会的学生们愣住,连老人都愣住了。
其实他也就是玩心重,想逗逗庆尘。
毕竟庆尘一天到晚都很正经的样子,管他这个、管他那个,连他想给女同学们讲讲故事都不行,老人看着庆尘那平静的表情就觉得没意思。
但现在有意思了。
人家姑娘竟然答应了!
这下,反而轮到老人犹豫了起来,他问秧秧:“不用再观察观察吗?”
秧秧笑眯眯的看向庆尘:“这不是挺好的吗,不用观察了。”
老人总觉得好像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庆尘叹息,在这位姑娘面前,真是任何伪装都不可能瞒过对方的感知。
按照秧秧曾经说过的,200米内的一切力场都在对方心里,别人或许会被他脸上的禁忌物ace-005迷惑,但秧秧绝对不会。
所以,女孩还没下车,就知道他在这里了。
不过秧秧玩心也同样重,她装作一副完全不认识庆尘的样子,连胡小牛都没有相认。
却听秧秧看向庆尘说道:“我叫秧秧,今年17岁,你呢?”
庆尘:“我叫庆札德,今年27岁。”
老人在一旁见俩人聊的火热,立马说道:“你俩年纪差太多了,有点不合适。”
秧秧笑道:“我觉得挺合适。”
庆尘:“对啊,我也觉得挺合适。”
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胡小牛是知道真相的。
他已经意识到,庆尘与秧秧,正非常默契的选择反过来逗老人玩。
老人说道:“我这大孙子啊,无趣的很,也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一点也不浪漫。还有,他在pce治安管理委员会上班,跟你们黑桃可有点不对付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