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果断拒绝。
来人讪讪,没再询问,又看了眼秦砚,走开了。
冷风从车窗里涌进来,搅碎车内的温热。
姜霓把身上的黑色羽绒服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下巴和鼻尖,只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眼睫浓密纤长,微微垂着,遮了眼底的光。
秦砚从后视镜里看她,看她没有焦距的视线。
“你不回去?”从刚才的对话里,他就已经听出来了。
这小姑娘不准备返程。
姜霓抬起眼,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的交汇。
她摇头。
秦砚沉默。
车里陷入死寂。
半晌,秦砚开口:“我不方便带着你。”
他一个成年男人,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儿在车上,不合适。
“我会很听话的。”
“……”
车子里再度陷入沉默。
“等路通了,我送你到前面的镇上。”
姜霓没接话,前面小镇就是康林镇,是她这程的第一个目的地。
车门被推开,秦砚拿了仪表台上的烟盒下车。隔着暗色的车窗,姜霓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他唇间咬着烟,微微低颈,去够打火机的火苗。
雪山巍峨,东方既白。
淡白烟雾散开的一瞬,和漫无尽头的雪色连绵,描摹着男人英隽的侧颜。
姜霓看他的脸,看他指间的烟,还有修长明晰的指骨。那指腹上有薄薄的一层茧,磨在皮肤上,能生出不可言说的战栗。
让人上瘾。
“啪——”
很轻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羽绒服的包里滑了出来。姜霓弯腰去捡,一本军官证。
红底的证件照上,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同色系的领带压在军衬的领口,严丝合缝。
依然是寸头,五官英俊深邃,比起穿便服的样子,多了份凛然正气。
姜霓的视线扫过姓名栏——秦砚。
原来他叫秦砚。
再看年龄一栏,比她大了足足五岁。
他的生日在一月。
酒店里,姜霓收回思绪,俯身拿过桌上的那本诗集。
泰戈尔的《飞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