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有人受伤了。”
说完,她红软的唇抿起,不打算继续解释。
任斌受伤的事早已经传开,整个剧组这会儿应该都知道了。
秦砚:“哦。没想到,你和任斌的关系这么好。”
姜霓:“……”
秦砚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姜霓抿抿唇,心头有小火苗噌噌冒起,硬邦邦道:“任队这段时间这么照顾大家,他受伤了,我关心一下,不行吗?”
蹩脚的理由。
秦砚的眼底有浅浅的笑意一晃而过。
“行。”
姜霓:“……”
“秦队长。”娇俏的一道女声。
年纪轻轻的小护士笑盈盈地走进来,怀里还抱着几盒药。
秦砚微微皱眉。
小护士自顾解释道:“李医生刚才被古导叫走了,说是组里有位老师不舒服,让我过来帮你上药。”
说完,小护士又疑惑地看向姜霓,“姜老师,你怎么了,也不舒服吗?”
姜霓:“有点感冒。”
“哦,那你稍等一会儿,李医生一会儿就回来了。”说着,小护士已经拆开无菌袋,依然笑盈盈地看着秦砚,“秦队长,你……进里面把衣服脱了吧。”
姜霓的视线也落在秦砚身上。
“我自己来吧。”秦砚抽走小护士手里的无菌袋。
“啊……?”小护士不解,眼中却有明显的失望。
秦砚薄薄的唇紧抿着,瞥了眼姜霓,拿起桌上的擦伤药,走到帘子后,将蓝色的遮挡帘拉得严严实实。
小护士站在原地,朝姜霓扁了下嘴。
隔着一道帘子,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手机嗡嗡的振动声响起,小护士接起电话。
“李医生。”
“嗯我知道,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小护士匆匆从医药柜里取了两盒药,见姜霓还站在一边,“姜老师,您再等一下,我先去给李医生送药。”
小护士拿着药急匆匆地走了,医务室里又只剩下姜霓和秦砚两个人。隔着一道帘子,里面没了动静。
姜霓犹豫着是先走,还是再问一下秦砚的伤势。
她踌躇不决。
沉淡的男声倏然响起:“姜霓。”
“嗯。”
“进来帮个忙。”
“……”
寂静的医务室,犹如一只巨大的盒子,盈满白炽的光,一切都无所遁形。
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姜霓怔怔站在原地,隔着蓝色的粗布帘,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帮忙……帮……什么忙?
直到秦砚的声音再度响起。
“嗯?”
一个低缓的单音节,尾音微微上挑。
似是在询问她为什么不应,也不动。
两相僵持。
姜霓咬唇,慢吞吞地蹭过来。
她站在帘子外,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去拉帘子。
滚珠沿着轨道堆积,蓝色的布帘滑开,秦砚正倚在床头桌边,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眸光漆黑,凝了薄光,似有浅薄笑意藏匿其中,姜霓判断不清。她倏地低下眼睫,视线却落在秦砚t恤的下摆。
深蓝的棉质布料贴合着腰腹线条,t恤边儿虚虚搭在碳色皮带扣上,做旧的复古金属,软牛皮质地。
姜霓的视线有些移不开。
这条皮带太像了。
像她当初送他的那一条,她送过秦砚的唯一一样东西。
生日礼物。
彼时她无所顾忌地撩拨他,“知道我为什么送你皮带吗?”
不等秦砚回答,她已经凑近,将甜软气息故意落在男人耳际,眉眼微挑,悠悠道:“我挑的,我送的,当然就得我亲手来解。”
暧昧又荒唐。
她以为秦砚一定拿她没办法。
哪知一向冷淡的男人倏而唇角微勾,茶黑眸子里氤氲出伶仃野欲。
“你解?那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
姜霓怔住。
秦砚凝着她,倏而抬手,捏上她的下巴。
没有任何言语,他的目光在她面庞上寸寸描摹,似在打量,又似在把玩欣赏。
姜霓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望进午夜深静的海。她眸光泛散一瞬,不自觉地想要溺在其中。
男人修长的指节已经轻轻擦过她的下颌,颈侧,落在她领口毛衣的蝴蝶结上。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刮擦着柔软的蝴蝶结,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秦砚微微凑近,压低声音,像她刚才那样,将温热的气息故意落在她耳后的敏感带。
“既然是我过生日,当然得我拆礼物。”
姜霓僵住,像一只被完全掌控了的木偶娃娃。
这一路,她撩了他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