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直走到头右转……”
“多谢。”姜霓撂下两个字,急匆匆地小跑过去。
工作人员怔了一瞬,连忙转身,“小姐……”
可哪里还有姜霓的影子。
深夜,楼顶,神色怪异的漂亮女人。
工作人员稍一脑补,连忙跑到吧台,拨通内线,“经……经理,不好了,好像有人要……要跳楼。”
姜霓几乎一路飞奔到安全通道,秦砚方才在电话里说,只有十分钟。
这处通往天台的楼梯间应声灯坏了,姜霓抓着扶手,凭感觉小跑上去,期间踩空了半步,差一点扭到脚。
她停了一瞬,清润眼底有泪花逼出,又快步转上楼梯。
不算太长的一段旋转楼梯,天台的门打开的一瞬,夜风倏然涌进,裹挟春夜的寒凉。
姜霓挽头发的簪子松了,猎猎的风卷起她鬓间的碎发,将西装外套兜起。
姜霓迎着风小跑出去,偌大的天台,黑茫茫的一片,哪里还有秦砚的身影。
一瞬的失神,姜霓站在原地,脚下像是生了根,半分都无法挪动。
近百层的高楼,将蓉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城市在她脚下微缩,灯火霓虹,星星点点,仿若巨大的沙盘,被浓稠夜色笼罩。
姜霓捏紧秦砚的外套,夜风将宽大的男装吹得鼓起。
猎风沉鸣,擦在耳际,声音越来越大,却不是风的声音,像是……螺旋翼!
姜霓倏地转身,双翼直升机悬在半空中,正一点点下降,视域里是无垠深夜,沉稠如墨。
直升机还未完全停落,舱门却倏地被打开,男人弓着背,径直跳下飞机。
有那么一个瞬间,姜霓完全忘了动作。她就怔怔地站在原地,捏着秦砚的外套,看着高大的男人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身上还穿着宴会上的黑色西裤和衬衫,几乎要和这沉稠的夜色融为一体,深邃的五官在夜色拓得愈发英隽。
许是正在飞机上换衣服,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两粒,偏又在这冷肃里添了倜傥风流。
耳边有呼呼作响的夜风,混着嗒嗒的螺旋翼声,发丝粘粘在颊边。
姜霓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仿佛看到初见秦砚的那个清晨,苍茫大雪覆盖贡拉神山,一夜便能生死白头。
后脑倏地被按住,高大的身形将她全然笼罩,姜霓被迫抬头,视线交缠的一瞬,男人低颈,封住红软的唇。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
唇上落下温凉, 久违的软。
后脑被扣住,一侧的手腕也被箍住,秦砚指腹上的薄茧压着她腕间的青色血管, 姜霓能清晰感知自己剧烈的脉跳, 血液都要烧了起来。
鼻息间盈满强烈的雄性气息, 滚烫的,裹着几近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占有欲。西装外套滑落, 冷风贴上薄软的锦缎。
姜霓瑟缩了一下。
唇上吃痛, 她压抑不住,轻嗯了声。
薄薄的喘息声, 在两人之间交缠, 几乎要盖过猎猎风鸣, 还有嗒嗒的螺旋翼声。
秦砚抵着她的额头,和五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告别。
“乖乖听话。”秦砚开口, 低哑的声音,“不许——再跑。”
他特意咬重最后几个字。
恍惚间,秦砚已经将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捡起,重新罩在姜霓身上。他抬手,指尖几乎要触上姜霓的耳垂,却又在下一刻转了方向。
那一次,他们错过了。他让人去接姜霓的时候,小旅馆早已人去楼空。
这似乎是个兆头不太好的动作。
秦砚诚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这一刻却也起了忌惮心思。指腹转而在姜霓红软的唇上轻压,他像是故意的, 压在她细微的伤口上, 看绯色的花在绵软唇瓣上绽开。
疼才能长记性。
姜霓轻嘶一声, 她想拉住秦砚的衣袖,想问问他这一次要去多久,甚至恍惚的意识还沉浸在方才那个吻里,惊涛骇浪,尚未平息。
可姜霓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安静地听着秦砚的叮嘱,看他大步走向悬停的直升机,攀上舱门的一瞬,于夜色里转头,深深凝望着她。
直升机盘旋而起,姜霓仰起头,视线追随着越来越小的机身,直到它全然消失在苍茫夜色里。
抬手,细白指尖在唇上轻轻压了下,春夜寒凉,唇上却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
姜霓低眼,看莹软指腹上浅薄的红。
直升飞机已经飞离地面许久,秦砚的视线却还是牢牢定格在一处,驾驶员是iar湖城基地的队员,也是秦砚过去的下属。
“队长。”小伙子还是习惯这样称呼他,看了眼纹丝未动的秦砚,咽了咽嗓子。
方才待在机舱里,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秦队居然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在楼顶天台,按着个女人亲!
虽然看不清长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