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望着秦砚的眼眸,情难自禁,勾着他的脖颈去亲吻。
天光渐亮,谁都知道不应该,可谁都控制不住。
“叮咚——”
门铃响了一声,继而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灯灯,要起床了哦,我已经做好早餐了。”小可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板响起。
姜霓:“!!!”
秦砚:“……”
好在一切才刚刚开始,收手还来得及。
“怎么办?”姜霓有点慌,“你要不要藏一下?”
“……”秦砚从她身上起来,扯过床头的t恤,又往身下扫了眼。
草。
“灯灯,你还没起吗?我进来……”
“等一下。”秦砚沉肃的声音打断了小可的话,门外的脚步明显一滞。
秦砚在穿衣服,姜霓干脆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等下还不知道要被小可怎么揶揄。
秦砚套好裤子,又将外套捞过来,勉强遮了异样。他甫一开门,就听到“嘭”的一声。
外面的门被甩上。
同时,姜霓的手机屏幕也亮了。
小可:【灯灯,早餐放在你桌上了,你记得吃哦】
小可:撤回一条信息
小可:【灯灯,我今早没来过】
姜霓:“……”
姜霓今天一天的戏都是在野外,秦砚作为剧组的救援技术指导,几乎全程寸步不离地跟着。
休息的间隙,宋尉行得了空,来找秦砚。他先是上上下下将秦砚打量了一番,才施施然开口:“秦叔和梁姨白养你这么大了。”
秦砚:“……”
宋尉行端着保温杯,悠哉地抿了口,“知道你在雅莫拉受了伤,梁姨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你倒好,从雅莫拉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往剧组跑。说说,是什么,让我们秦队这么牵肠挂肚?”
“很闲?”
“一般。”
秦砚还记得姜霓和他说的事,说宋尉行欺负她,让他回来替她报仇。
秦砚瞥了眼宋尉行,“听说宋老爷子最近在忙着物色儿媳妇?正好我家老太太也闲,可以帮忙一块参谋。”
宋尉行:“……”
打蛇打七寸,秦砚学着宋尉行的语气,闲闲道:“别说,我家老太太这几年当真认识了不少好姑娘,回头我就跟她说一声,让她和你家老爷子通个气。”
宋尉行从来没觉得秦砚此人如此不顺眼,从前不过就是闷了点傲了点,如今瞧着却发现还有点欠欠的。
宋尉行冷笑,“秦队长可别犯糊涂,那都是老太太给你物色的。”
“不好意思,有媳妇儿了。”秦砚的视线在宋尉行身上故意停留一瞬,“不像某些人,三十五了还是单身,甚至取向成谜。”
宋尉行:“……”
秦砚抱着臂,视线投向远处。姜霓正在补妆,小可站在边上帮她理耳边的碎发。秦砚看着姜霓,目光又从姜霓身上移到小可身上,“你别说,小可这姑娘还挺不错的,回头我也让姜霓给她物色物色。”
“秦砚!”
宋尉行被拿捏到软肋。
秦砚却轻笑,微微凑近他耳边,低声警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欺负老子媳妇儿,你就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
宋尉行:“……”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古项涛让大家吃饭休息。今晚还有两场夜戏,也是在这里。
恰逢饭点,酒店送来了工作餐,人来人往。忽然有女人哭喊的声音冲破人群,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过来。
“秦砚!哪个是秦砚?”
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身上穿着朴素的黑裤子和蓝底白花的短袖。
女人饱经风霜的一张脸上沾满了眼泪,“秦砚呢?我找秦砚!”
姜霓闻声,也朝女人看来。
她悲痛、愤怒,拉着身边的人就问,“iar的秦砚是不是在你们这儿?”
“您是……”
“让他出来!我要问问他,凭什么我儿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就好端端的没事,还能在你们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女人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拍地,“老天不公,苍天没眼呐!本本分分做事的人半死不活,做尽坏事的人却逍遥快活。”
见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女人望天,哭闹声更大,“苍天你开开眼啊,仗势欺人,不得好死!”
人群中走来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女人瞥见来人的一瞬,似是迫于他过于肃正的气质,整个人有些怔愣。
冷肃的男人蹲下身,“阿姨,您是……”
温沉的嗓音,一点不可怕。
“我不活了!今天没人给我个说法,我就不活了!我去……”女人忽而停止哭喊,似是在搜寻什么,目光定在旁边的大树上,“对,我去撞树!我去死——”
手臂被一把拉住,男人眸色沉静,“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