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的确有贼,但不是我,贼在里面。”
日暮听他这么说,更是好生奇怪,还真有贼来了?
东方又向他招手,日暮这回悄悄的跟着东方,摸到了墙根下面,两个人都是提起一口气,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
日暮刚上去,就被东方一巴掌按在了头顶上,他感觉自己脖子差点戳进去,好像乌龟一样,就差伸缩自如了。
东方比了噤声的手势,赶紧也低下头来,缩在了墙角里,说:“小心,别让那些人瞧见咱们。”
日暮点了点头,瞥了一眼院内,这一瞧原来里面真的有人,不知道是什么人,还穿着夜行衣,黑漆漆的一片,大约四五个人,他们正在对面的屋檐下面,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日暮看的奇怪,用眼神询问东方。
东方只是做了个口型,没有出声。
日暮揣摩了半天,愣是没瞧出来,干脆换了个问题,也做了个口型,没有出声以免里面的人发现他们。
这回好了,轮到东方看不出来是什么口型了,对着日暮又皱眉又挑眉的。
两个人一点也没有心灵相通,简直鸡同鸭讲,根本沟通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日暮就瞧见一个影子快速掠过,好在是自己人,是子车无奇来了。
子车无奇是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在夜里的时候,其实类似于白色的效果,格外的扎眼,不知道的都会觉得他是恶鬼。
子车无奇一跃就过来了,挤在了东方和日暮的中间,他还顺势一抬手,就搭在了东方的腰上,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点磕巴都不打。
日暮鄙视的看了一眼秀恩爱的两个人,然后低声问:“怎么回事儿啊。”
子车无奇右手一翻,就见他掌心里头多了一样东西,东方连忙伸手拿过来,仔细的瞧了瞧。
日暮也伸着脖子瞧了一眼,说:“碎玉子?”
子车无奇拿来的果真是一个碎玉子,其实就是风铃。东方拿过来瞧了一眼,只是一眼而已,瞧了竟然劈手就要扔掉。
日暮一见吓了一跳,赶忙去抓,低声说:“这是干什么啊?”
子车无奇动作也快,一把就抓住了那个碎玉子,若是扔出去,下面那几个黑衣人肯定会察觉到。
东方脸色难看的不得了,说:“快扔了,那上面下了咒法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心没命。”
日暮一瞧,那碎玉子和普通的好像并无区别,不过玉石上面稍微有些发绿,而且在碎玉子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虽然日暮见多识广,不过很多术法他还是闻所未闻的,但是这种术法东方是知道的。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当年,东方的师父就用过这种办法对待他。
子车无奇低声说:“这种术法虽然杀伤力大,但是需要时间也长,尤其需要阳气足的时候才有用,此时是半夜,阴气太盛,还要等到太阳出来才会起作用。”
日暮说:“这古怪的碎玉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子车无奇看了碎玉子一眼,然后低头指了指那下面的黑衣人。
原来日暮走了之后,东方和子车无奇就休息了,可谁料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起初他们是没有注意的,毕竟有可能是别的人提早从会场出来了。
但是后来子车无奇和东方都发现不对劲儿,竟然是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在院子里徘徊着,不知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有结界,所以那些人根本没看到有个房间里还有人。
按理来说也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聚集在除恶会场,哪里会有人还在屋子里面。
子车无奇和东方不知道那几个黑衣人要做什么,所以干脆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出来了,想要悄悄跟踪。
结果他们就看到黑衣人在屋檐下面的碎玉子上做着手脚,客房院子有无数碎玉子,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挨个将碎玉子取下来,然后弄了一阵,又挂了回去。
东方瞧得奇怪,所以想去摘下一个碎玉子瞧瞧情况,不过子车无奇不让他过去,干脆就将东方留在了外面,自己去屋檐下取碎玉子。
正巧这个时候,日暮就回来了。
那几个黑衣人将客房院子里所有的碎玉子都做了手脚,这一通忙下来花了不少时间,最后都弄好了,就打了个手势,悄悄离开了。
东方一瞧,想要去追,不过日暮这个时候就说:“我去,你们等着。”
东方和子车无奇的身体都不太方便,所以日暮一个翻身就跑了,悄悄跟上那些人。
东方和子车无奇这才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然后挨个去查看客房院子里的碎玉子,果然每一个都做好了手脚。
东方脸色很难看,阴沉的厉害,说:“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打算做什么?”
子车无奇说:“是什么人不知道,但是要做什么,恐怕再清楚不过了。”
的确如此,东方知道这种咒法,它可以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