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布罩子,可学生们依然频繁的出入医务室。
陶德医生几次向院长反应,这种情况不是偶然,很可能是校内有人对学生们下毒,结果他却被辞退了。”蒂芙尼护士说。
奥尔看纳德普,刚刚大义凛然站出来说服其他人的纳德普立刻又冷汗直流,他根本不知道之前有一位医生被辞退了。
“校长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学校里有人下毒,那会让我们受到区议院的惩罚,甚至可能被赶出希克林区。”1号护士竟然也开口了,这可是好消息,作为护士们的首领,她知道的必定更多,“老师们也知道,他们被吩咐尽量小心地寻找出下毒的人……”
有1号护士作为榜样,其他的护士,还有校医们也都开了口。校长想阻止,但被纳德普直接关进了旁边的礼堂里——安卡进去看着他。
上个月的月底,就有人怀疑学生们的情况不对劲了,但是,现在的检查不可能像现代的蓝星那样,用棉签擦拭取样,送去化验也就够了。校医和老师们,只能通过嗅闻来寻找不对劲的地方,可想而知是没什么发现的。
可在校内经过了各种整改,但依然没有任何一点改进,甚至情况还愈演愈烈后,那就很显然,这事是人为的了。
而那位陶德医生虽然被校长辞退,但校长不是傻子,他很显然也明白一旦情况进一步恶化,有人死了,又或者“是中毒不是生病”这件事被学生察觉,进而被学生们的家长察觉,那学校可就要出事了。
所以他也决定行动,找出这个下毒的人。
他的方法是尽量缩小下毒人的范围,所以他首先把仆人赶回了北楼,甚至第二天中午都没有打开北门。
校长认为下毒者就是其中一个仆人,至少仆人也是传递毒药的人。他原定的下一步是根据不同班级和年纪释放仆人。
“……校长说,在被□□一段时间后,假如那个仆人被吓住了,甚至下毒时间也会就此停止,那一切就都是没有发生的。”
“可是,那天更多的学生‘病’倒了。”
“他们甚至有人在食堂里抽搐。”
“真可怕……”
“我们都知道情况更严重了。”
“我想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催吐的,先生们。我已经把他拉起来了……”一位校医在这个时候痛哭流涕,“但校长阻止了我,他说这是感冒,而感冒为什么需要催吐呢?”
有人去安慰他,但这个人的眼泪无法触动奥尔——现在知道哭了?那么长的时间里,他可都是闭紧了嘴巴的。
“食堂?”
“对,四年一班和五年二班当时都在食堂进餐。”
奥尔皱眉,纳德普立刻说:“我们检查过,食堂的食物真的没毒。而且学生们都有中毒反应,他们其中更多的人根本还没吃过午饭。”
没吃过午饭也中毒……
奥尔转了转眼珠,他看向仆人们:“告诉我,学校的剩饭会怎么解决?”
“一部分给我们和杂役吃。”“如果还有剩下的,就会拿到外边去施舍给流浪者。”
“那天你们吃了吗?”
“不,那天中午我们没吃饭。”
“哦……”奥尔转身看向医护人员们,“告诉我,警察检查的,真的是那天学生们的午饭吗?”
“……”
一直说谎时,这些人没有谁躲避过奥尔的视线,他们能十分坚定地与他对视,但是在说了那么多之后,他们开始躲闪奥尔的视线了。
“你们给我们的食物是假的?!”
“我们将部分食物扔进了下水道里,重做了扔掉的部分后,校长才派人去圣·托里尼医院求救的。”1号护士说,坚定的她,此时双颊通红,满脸羞愧,“但、但是全校的学生都有症状,是否扔掉食物,也没什么影响。”
看来也正因为其他学生同样陆续出现了中毒反应,所以他们才停止了销毁食物的行为。
那些年轻的希克林警察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这些学校里的人们,纳德普的嘴巴张张合合,他双眼圆睁地打开了小礼堂的门,走到了校长身边,双手拽着他的神袍:“你看着那些孩子去死?!看着他们痛苦?!你既拒绝让医生救治他们,又拖延他们获得其他救治的时间?!”
“不,无论那些人说了什么,他们也都是在说谎,他们只是想把罪过都扔在我的身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只是孩子们只是感冒。我是无辜的!这些人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