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味了。
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众人都尴尬地站了起来,不知所措。
“冷静了吗?”奥尔问,依然表情冷淡。
“冷静了。”“嗯……”
毕竟是学校里的工作人员,态度还算礼貌,他们大多点头答应着,有几位容貌清秀的女佣还讨好地向奥尔露出笑容。
“你们都知道学校里发生了大规模学生的中毒事件,对吗?”
“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一个扫地的,从来都不会碰触食物!”
刚刚安静下来的众人,立刻又闹了起来。
达利安从一边拎来了两把椅子,两人各自坐下。希克林区的警察们也立刻十分有眼色地,给纳德普拎来了一把椅子。
面对着坐下来的,仿佛看戏的三位警官,还有同样沉默不言的其他站着的警官,这次的吵嚷总算是比之前的哭闹哀求所花费的时间更短一些。
当他们安静了,奥尔继续开口:“毫无疑问你们都会受到牵连,这和你们是否无辜无关。”
又是一场自辩清白的喧闹,不过这次闹的人不足一半,所以安静下来也更快。
“你们都会受到牵连,甚至惩罚,区别只是上绞架、做苦力,又或者丢掉工作另谋出路罢了。”能在这个私底下的风气如此糟糕的学校里干到现在,而且还是厨房这样的肥缺,奥尔相信这些人不会是彻底是傻瓜。
“不!”“我们是无辜的!”
这次只有两个人还在嚷嚷了,一个是厨子,一个是衣着较好的杂役。他们俩大概也没想到别人都没出声,于是他们的声音就变得极其突兀了。
“拉出来。”奥尔指着他们,“我有问题单独问他们。”
甚至不需要纳德普多发令,希克林的警察们已经动手,把这两个人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你们知道些什么吗?”奥尔问两人。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警官先生。我只是在后厨里每天从头忙到晚,连头都抬不起来,又怎么可能知道餐厅的事情呢?”
“我每天只是运送材料和倒垃圾而已,我根本见不到那些尊贵的少爷们,干完了活我就累得去睡觉了,那天直到很晚,我才从别人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
奥尔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脸欣喜地以为自己没事了,结果奥尔一指旁边的小礼堂:“这两个人说谎,作伪证,把他们和校长铐到一块去。对了,不用把门关上了。”
奥尔的话让餐厅的众人都有些疑惑,为什么尊贵的校长会和“铐”这个单词放到了一块?
当然,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他们看见了已经被殴打得面目全非,如犯人一样被反铐着双手的,尊贵的校长。
那个厨子甚至吓得叫了一声,很快他就被一把按在地上,然后铐住了双手。因为他的手铐穿过了校长的手铐,所以两个人被铐在了一块,接着就是三个人,他们背靠着背,穿来穿去搅在一起的手铐比正常铐在背后,让他们更难移动。
两个还想嚷嚷的人,很快被抹布塞住了嘴巴。
门开着,看着同伴,还有比同伴的情况更糟糕的校长,所有人脸上的表情越发恐惧与凝重。
“那天谁是做布丁的厨师?”一个倒霉的厨子立刻被众人推了出来。
这位是厨房里的甜点厨师。
“谁把布丁端出去的?”这次的速度慢了一点,杂役和佣人们发生了小范围的“搏斗”,最后有两个杂役,两个佣人被推了出去。
杂役负责把完成的食物端到接餐口,佣人从接餐口把食物端到学生们的自选桌上。
“已经确定毒是下在布丁中的……”
“嘭!”厨子被吓得白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两个杂役飞快地把他拉了起来,一个佣人很机灵地两个巴掌扇醒了厨子。
因为前面两个人的经验,所以现在他们不敢求饶,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奥尔,厨子已经在啜泣了。
“现在,告诉我,你们看到有谁吃掉了布丁,或者吃掉过布丁的材料吗?他们在事后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你们记得,谁是第一个吃布丁的人吗?”
“我!我……”还是那个扇醒了厨子的佣人,他果然很机灵,可有刚才那两个多嘴的家伙,他不确定自己现在说话,是不是被允许。他小心地看着奥尔,见他点了头,立刻开始说话,“我指认这个家伙,每次他都会偷吃盘子里的焦糖糖浆!”
他指认的,是其中一个杂役。
“不,我没有!”杂役立刻抗议,但所有人都嚷嚷了起来。
杂役的一张嘴无法和这么多张嘴对抗,他很快就闭上了嘴巴,惊恐的眼睛看着警察们,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不要这么惊恐,告诉我,你吃过糖浆之后,感觉到不适了吗?”但奥尔没有像刚才那样,命令警官也把他给锁起来,而是很温和地询问他。
“不,没、没有。”
“确定没有吗?”奥尔又问,对方的脸上露出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