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慧将信将疑,以他们的关系估摸着只会做落井下石的事,他会不会故意说没看到。
“你要是不放心想去看看,小心路滑。”宋珏不在意她信不信,好心提醒,“上头没有照明的灯。”
叶兰慧看了他一眼,叶兰嫣轻咳了声:“后山只有过夜的香客住在这儿,大将军到这儿来做什么?”
叶兰慧也不好说自己派人远远跟着他才过来的:“他说要去见一见大师。”
“大师的禅房不在后山。”叶兰嫣指了指这边往下拐的台阶,“往下那一排屋子才是。”
叶兰慧抿嘴不语,看着他们离开后朝着后山那儿再度投了视线,她总有这样的预感,他没有去见大师而是来了这儿。
“夫人,您还要上去吗?”一旁的彩雀扶着她问,这天寒地冻的禁不住冻啊,要是得了风寒可就不好。
叶兰慧收回了视线,眼底的神情意味不明:“不去了,到前面儿等着。”
这边叶兰嫣上了马车准备回藤王府,半道时拉开帘子看了眼:“雪停了。”
宋珏怕她着凉,替她把帘子放下来:“明日不必这么早入宫。”
“那也不能太晚。”叶兰嫣还在想后山看到萧景铭和沈绣绣的情形,“你这么说了后兰慧应该不会上去了。”
“那是为她考虑。”要不是看在她身怀六甲的份上,他才懒得多那几句嘴。
叶兰嫣抿嘴也不知道作何感想,难道真的要再娶一个妻子?否则以沈绣绣的姿态,让她做妾那还不如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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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藤王府后忙了不少事,新春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了元宵节,雪融了之后的建安城还未见春日的迹象,这时沉寂了半年之久的昌平侯府忽然在元宵节后的几日传出了分家的事。
虽说经历了二皇子的事后沈家遭遇重创,可旧日的影响还是有一些,听闻沈家分家,不少人都张大眼睛看着。
昌平候府二房和三房从府中搬了出来,长子继承了侯府,昌平侯在过完年后就请旨把侯爵给长子。
就在昌平侯府分家的事过去没几日,萧家那儿忽然传出萧大将军要休妻的传闻,这传闻一出,人们更是提着脖子两头看了开来,一头看萧家,一头看这儿的叶国公府,集市里的几间茶馆,每日都坐满了人。
只不过别人是看热闹,事儿临到自己头上的萧家和叶家却没这么轻松,叶国公府内,叶知临森着神情听妻子说完了萧家那儿的传话,眉头紧锁。
“当初兰慧小产时传回来说是不小心跌的一跤,如今却说是兰慧要陷害那白姨娘才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方氏适才听萧家那说法时心中就不快,“这萧家又是什么意思。”
“兰慧小产的事真是她自己弄的?”叶知临沉吟半响,“既然萧家这么派人来说就不是为了休人。”
方氏抬头看了看他:“那是为了什么,他们这副样子不就是说兰慧谋害了萧家的子嗣。”萧家现在是不怕别人知道的意思,虎毒还不食子,这主母能做出谋害自己子嗣的事,其心肠得有多恶毒。
叶知临皱着眉头想不出萧家内在的意思,正要休人,一封休书加一个人送回叶府也就了事了,可这件事是先传开来,萧家后派人来说休妻一事,两家人在建安城里都是有名望的,这番周折萧家是为了什么。
屋外传来管事的禀报,二姑奶奶过来了,方氏和叶知临对看了眼:“请她进来。”
叶兰嫣跨进了屋看到他们都在,也不提别的,直接说了正题:“母亲,萧家是不是已经派了人过来说要休兰慧。”
“我与你父亲正说此事。”方氏点点头,“一早萧家派了人过来,说查明了去年兰慧小产一事是兰慧自己所为,这样心肠狠毒到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的人他们不敢留,要休了她。”
叶兰嫣脸上满是讽刺:“亏他们想得出来,兰慧小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如今才查明,他们早就知道实情,不过是现在才拿出来用而已。”
方氏一愣:“早就知道?”那去年说起来的时候萧夫人还一脸惋惜的模样,替萧家可惜还替自己儿子和儿媳妇可惜。
“昌平侯府刚分家没几天萧家就传出了兰慧的事,如今她还身怀六甲呢,肚子里是萧景铭的孩子,他自然不会把人送回叶家。所以只能先传开来,最后就算是休不得,从妻降妾的例子过往也不是没有,皇家有谋害子嗣的罪名可是要砍头的,这百姓间有这样的事报官的都有,萧家若是没有休只是降做了妾,说起来还得是萧家的仁慈。”
叶知临听的脸色凝沉,他就想着萧家不可能这么简单算了,但若是为妾,那宁愿休回叶家也不能丢了这份子的人再去丢一回脸面。
方氏抓住叶兰嫣开头所说的:“和昌平侯府也有关?”
“自然有关。”叶兰嫣哼笑,“昌平候为了保住沈家做了这么多努力,自己的女儿和外孙都不要了,负荆请罪似的带着沈家前去跪宫门口,这权利一削再削好歹是保住了沈家,如今要分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