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的后事没办,顾松想把她的骨灰带回中国,就只火化了。
他每天还在上班,他不能辜负陈益烧的金山。工作还会让他忘记悲伤的事情。半个多月过去,他瘦了好些,不过情绪终于走出来些。
陈益也拿着顾梅的心愿单,准备帮她都完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婚礼那一项。
叔叔办事效率很高,很难说他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新郎是谁。记得陈益说不喜欢华丽的婚纱,早就给她挑了一件修身缎面吊带婚纱,简约到极致,看着下面迈不开腿的裙摆,陈益无奈,点头接受了。
换好婚纱,周鸿修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陈益才松了一口气。
“有要请的人吗?”
“许霜,jess阿姨没了。”
她没多少朋友,也没有什么亲人。
有他们在就够了。
晚上陈益问顾松,要请他的同事吗,他想了下,摇了摇头。
“有你,还有顾梅在看,就够了。”
陈益沉默,抱住了他,他也抱住了陈益。
“会好的,宝贝。”
“嗯嗯,我知道,老婆。”
吓得陈益赶紧捂了他的嘴,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还没出来,松了口气。
“你呀,不要当着叔叔喊,他会吃醋的,又要折腾我!”
顾松笑了下,点头,凑到她的耳边低语。
“知道了,老婆。”
陈益嗲了他一眼,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芝麻馅又回来了。
第二天去给jessis送请柬,她高兴得不得了,陈益看她高兴也傻笑。虽然是临时决定,但是由心而发,她不排斥这场婚礼,反而很期待。
看着手上的戒指,陈益有些向往地笑着,突然被人拉到安全通道里。
面前的男人眼睛阴沉得要滴下巫师毒药,抓住她的手,紧紧盯着她的戒指。
“你要结婚了?”
看着他,陈益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恨,心里越翻滚,思绪越冷静,面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我已经结婚了。”看着他情绪浓稠的眼睛,陈益的表情美好得越来越刺眼,“上个星期,我去了拉斯维加斯。”
上个星期?是顾松?
读懂他的眼神,陈益表情逐渐变得冰冷。
“你夺走了他的家人,你知道他有多么难过吗?那是他相依为命的亲人,他像父亲一样照顾她,疼爱她,而你,夺走了这一切,你让他已经看到曙光的黎明永远蒙上了阴霾。”
“iallostyfaily!”
(我也失去了我的家人!)
将她的手按在墙上,galileo第一次露出失控的情绪。
“that&039;syonlyretive!whynot!why!”
(那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陈益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眼睛,galileo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你活该。
被她毫无感情的眼睛吓到了一样,galileo松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不自觉摇了摇头,眼神绝望又压抑,推开门,狼狈离去。
陈益揉了下手腕,抿了抿嘴。对他是有怨恨,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他的错,是他的父亲,他也很可怜,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但是她需要一个情绪投放,他们都需要。
情绪有些低落的走到外面,还没缓和过来,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没挣扎几下,就晕了过去。
看着手下发来的照片,昏迷之后显得乖巧的女人,galileo眼神疯狂。
是你逼我的,益。
叁个月,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肯,就连正常交流都没有了,益,我没办法了。
不知道多久,陈益才有了意识,昏昏沉沉醒过来,一阵恶心。
有人抚摸上她的背,递过来一瓶水,陈益下意识说了声谢谢,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两张担忧的脸。
“顾梅?gallio?”
她是死了吗?怎么会看到他俩?
往周围看了看,陈益还有些昏沉:“天堂就长这样啊”
“什么天堂!你没死!我们都没死!”
顾梅有些激动地抱住她,gallio也很是开心的样子。
“好久不见了,益!”
呆呆愣愣地抱住顾梅,陈益混沌的脑子还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只紧紧抓住了顾梅的手,是热的。
她没死。
“你没死我没死gallio没死”喃喃自语中,终于处理完信息,“是galileo,是galileo对不对”
gallio眼神一黯,点了点头。
“galileo说,梅在我出院后就会离开我,问我想不想把她留下。”gallio有些后悔,低着头不敢看她,“我说想,我想重新追回她留下她,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