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压着她的手难得解释了一句。
苏清沫瞪着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捂出来的汗水,再把手伸到他眼前:“你看看,我现在都已经出汗了,你若是再捂下去,一会儿我里衣也要被汗液给打湿,若是真被风吹着了,那才是容易受凉。”
离青一听容易受凉,赶紧接了一句:“即是如此,那今天你干脆就别出门了,等过两天天气再好些,不起风的时候本宫再陪你出去,如何?”
苏清沫瞪着他,咬着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死?”省得他天天过来念叨她。
她这些天都要被他给烦死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竟然有如此婆妈的性子,简直是比李烟女士的嘴皮子还要碎叨。
离青面色一窒,吱了声,垂下眼帘,没敢再坚持。这段时间两个人每次的争吵,都是以苏清沫最后这句话做结尾。
见他没在说话了,苏清沫又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尼玛,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对她做出这副无辜的表情?她欺负他了么?搞得她好像才是个最大恶极的人一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偏偏每次她都会忍不住做一些适当的妥协。
就像此刻一般:“你赶紧把它拿走,再换件薄一些的过来。”
离青闻言立即点头,很听话的把披在她肩膀上的狐裘拿了下来,转过身去嘴角露出一抹算计得逞的笑意。
若是苏清沫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她披这件狐裘,只是为了让她能顺利披上他昨天刚准备的那件雪色披风的话,还不知道又会被气成什么样儿。
那件披风不厚却也具有一定的保暖功能,最主要的是它轻若鸿羽,没有多少重量。整个衣袍的面料都是由天蚕丝织成的,重量几乎是比里衣还要轻上两分,这样她穿在身上也不会带给她什么压力。
别院的花园里,苏清沫肩上披着那件雪色披风,衬托的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使得她整个人都显得更娇弱了。
迎面吹过来的风时不时的拉扯着她的披风,发出霍霍的声音。但因她本身就穿的多,这会儿倒是不觉得冷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
走在她身边的离青,则是时不时提醒着她注意脚下,又或者是抬手给她系一下被风吹松了的披风带子。
偶尔碰到咱边树枝挂着她的裙角了,他还会蹲下身去帮其解开。
总之,离青已经不再是最初的那个离青,在这个月当中,他变了。
那苏清沫呢?还跟原来一样么?
不,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渐渐的接受了自己早孕的事实。
每次在那个老头来给自己把脉时,心情也开始渐渐有些紧张,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这股紧张从何而来,毕竟,在她的意识中,这个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她都连着流了好几天的血,流产也是早晚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那老头的医术高超,还是眼前这人的财力强大,一日三餐都会让她喝下一碗由各种珍贵药材所煎出来的安胎汤药。
总之这个孩子,从最开始的脆弱到现在已经在他的腹中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心境由原本的茫然到现在的也隐隐带着一股期待,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有时候,她会趁着这人在躺椅上看书睡着时,默默的打量着他的五官,一边抚摸着自己那并不明显的腹部,一边开始在心里幻想着这个孩子出生后是会像谁多一些。
他的外表长的很俊美,但她长的也不差,可她就是下意识的认为,孩子还是应该多像他一些比较好。最好是能继承他身上的所有优点,至于他那狂妄霸道专横的缺点就勉了。
“前两天刚下了雨,这石板路上还有些滑,要不今天就先走到这里吧?”离青把她的裙解解救下来后,便起身说道。
苏清沫点头应了一声:“嗯。”
心里想着:看来这一个月来,他确实是改变了很多,至少在为她做决定前,知道询问她的意见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她一不如他的意,他便生气的扔过来一句:苏清沫,你想死死是不是?
只要他愿意把他那骄傲自大狂妄专横的臭毛病改了,待孩子生下来后,她还是愿意让孩子知道有他这么一个爹爹存在的。
至于他之前所说那些迎娶她的话,她信,可她并不愿意。
即使有了这个孩子的牵绊,也改变不了她对这个世道的婚姻看法。
她早就对他说过,想要做她的夫君,就必须要达到她所说的那些要求。现在的他虽然改变了很多,但这些于她来说还远远不够。
“中午的餐后水果你想吃哪几种的?还是与昨天一样给你准备葡萄么?”离青扶着她缓缓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回去。
苏清沫摇头:“不了,换成西域进贡的香瓜吧,葡萄吃多了容易上火。”所谓香瓜,其实就是现代的哈密瓜。
离青点头,接着又问:“好,本宫一会儿便让他们去准备好。那果脯是想吃哪种的?”
“昨天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