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紧要的关头,空中突然传来一声了惊天的惊呼声。
“苏清沫!本宫未让你死,你竟然敢寻死!谁给了你寻死的权利!”
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苏清沫那已经踏出去的一只脚,堪堪的收了回来。笨重的身躯晃动了几下,这才站稳。回身看向已经落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人。
看着那道几乎与周围雪景融为一体的雪色身影,莫名的,她感觉自己的双眼有些发涩,鼻子有些发酸。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过往统统都撇去的时候,他出现了?
为什么,在她心底隐隐暗藏期待的时候,他出现了!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突兀的跑出来干扰她的思绪?来打乱她自以为已成定局的结局?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狂妄霸道的闯进了她那已经关上的心房?
他怎么可以……
苏清沫瞪向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男人,看着他那张毫无血色清俊脸庞,一直强忍着禁锢在眼眶中的泪水,一瞬间犹如水堤塌陷一般汹涌的开始往欢快的外淌着。
离青看着眼前这个一向以坚强的外壳为防备的人儿,突然掉起水豆子来,当下心里便慌了。
她的身后便是湍急的河流,原本他还顾忌着她会抗拒自己靠近她,怕她一个抗拒的动作,兴许他们就有可以坠落下去,故而一直隐忍着克制着拥她入怀的冲动。
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了那些,趁她这会儿心神失守,直接脚步轻移来到她面前,长臂一伸便将她圈进了怀中,接着又是一个脚步轻移,两个人便已经离那河流的边沿有五步之远。( 千千)
抬起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作无声安抚。
谁知,他这一个轻微的动作,竟引得苏清沫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大动,原本还只是无声的落泪。现在却则变成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她还一边哭,一边捶打着离青的胸膛,似乎想要把心中那股郁气给发泄出来。
离青见此面露急色,拧着眉头,整个人都有些手中无措起来。
却终究没有把她推开,也不阻止她的全自动,任由她捶打着自己,嘴上试着开口安抚道:“你……不哭,不哭……本宫……不哭哈,咳咳……”说来说去,却也只有这么两个字。也不知是因身体的缘故,还是别的,最后以他的咳嗽声收尾。
苏清沫忙停止动作,从他怀里抬起头紧张的看向他,见其咳的满脸通红,意识到大概是自己刚才捶人的动作力气过大了一些。可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对,她很清楚自己手上使了多大的劲儿,没道理这么几下绣花拳头就把他捶的咳嗽了啊。
待看到离青胸前急促的起伏时,当下脸上便有些懊恼,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他身上这会儿还受着伤呢。且,这伤应该还是爹爹之前揍他时留下的。
爹爹……
想起爹爹,苏清沫脸色一慌了,刚才看到他,竟把这事给忘记了。
抬手揪紧了离青的衣襟:“我爹爹他们有危险,你快先过去救他们。”
离青握着苏清沫的手,暗暗平息着内心此刻的翻涌,呼吸略重的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们目前都很安全。”
“真的?”苏清沫直直的盯着离青的双眼,生怕他是在骗她。
离青的嘴角强勾出一抹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自然一点:“苏清沫,本宫没有理由在这种时候欺骗你,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说,在某种时候,你欺骗过我是么?”
“呵,哪有,本宫从来没有……”后面的话,离青在苏清沫那直视的目光下,咽回了喉咙。
“好了,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言罢,他扫向不远处的夏怜云,双眼半眯着,浑身的气势顿时一变,眼中的暗芒中充满了黑暗,阴沉,森冷的气息,没有血色的唇瓣轻启:“告诉本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怜云先是被他看的小脸一白,身躯一颤,脚步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却又立马反应了过来,看向离青的眼神即有疯狂的爱慕又带着记恨。
随后她把视线移到被他保护在怀中的苏清沫,眼露讽刺的轻笑了一声道:“阿青,你一向都是最懂我的,怎么就不明白我如今这翻作为又是因为什么?至始至终,我要的只是一个你而已,而这个女人便是你我之间的绊脚石,我自然是要搬开她了。”
离青听后沉默了下来。
被他拥在怀中的苏清沫,以为他这是默认了,心中的热情渐冷,便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离开。
离青手臂一紧,固定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再有任何动作。
抬头看向夏怜云,嘴角微勾,薄凉一笑,双眼越发冷寒了几分:“你这翻作为是因何,本宫不懂。本宫只知道,本宫之所以一次次的独留你这一条性命,是因为当年你爹夏怀德将你夏氏一族的至宝水蓝奉送给了本宫,以求本宫应他三个要求。本宫应下了,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现在看来,你显然是浪费了你爹爹对你的一片爱护之心。”说完还一脸惋惜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