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的盯着那枚戒指,再度确定那枚戒指就是他送给苏清沫的戒指,心里越想越激动,抬手就要去握住她那只手,结果脖子上再次传来刺激感,耳边传他的女人气极败坏的声音。
“混蛋,你再敢乱动一下试试,真以为老娘不敢杀你是不是?”苏清沫看他那脖子处流下来的一缕鲜血,顿时气极,这会儿连说话的声音都忘记控制了。
等她反应过来后,想要再度来控制声音也没用了,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自称老娘的,真是出师不利,悲了个催的。
“苏清沫?”离青尽量往后仰起头,看向身后这个卡着自己脖颈的人。
双眼渐渐泛红,透着鼻音的声音越发的沙哑,顾不得脖子处的匕首,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一脸激动的道:“苏清沫,是你对不对?本宫之前便说过,本宫会一直等你回来,现在,你终于回来找本宫了么?”
苏清沫看着刚才还差点儿要暴走的男人,一秒过后就转变成这副脆弱可欺的模样,心中很是看不起。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这般哭哭啼啼的。
可看着他那泛红的双眼中溢满的水光,明明只要一眨眼那水光就会凝聚成一滴泪珠滑出眼眶,偏偏这人却死死的瞪大双眼,眼中除了越积越厚的水光外,还包含着一抹让她不理解的激动情绪在内,不过被他掩藏的很好就是。
切,他总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会让她有种自己是负心汗的负累感好不好?
本来是想取笑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听着他唤出自己名字时,胸膛内的那颗心似乎被某种利器给袭击了一般,一股沉闷的刺痛感再度袭来。
泥煤,这是心绞痛要发作的前兆么?有心想要抬手揉一揉,结果她的双手一只被他抓住了,一只现在没空,只能言归正传。
盯着他再度问了一句:“你是离青?”
离青看着她那双疑惑的双眼和困惑的面部表情,心,咯噔了一下,她似乎不认识自己?她怎么会不认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情?
被激动情绪给冲刷过而变得迟钝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首先是放松了紧紧握住她那只手的双手,接着是紧绷的身体,眼中的情绪也渐渐平复。
给出了一个超乎平静的回答:“是。”
苏清沫对于他这次的配合,很是满意,又接着问道:“你成亲了?你娘子是谁?叫什么名字?”
离青再一次确定了心中想法,她对自己这般陌生,看来应该是失忆了。心中很是难受,面上却依旧镇定的回答道:“她叫苏清沫,本宫本是决定今年开春三月迎她入门的。”
“你确定她是叫苏清沫?而不是叫安云?”苏清沫咽了咽口水。
这次换离青困惑了:“本宫很确定她是叫苏清沫,安云也只是她平时玩闹出来的另一个身份的名号而已。”
玩闹?莫名的,苏清沫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一股想在他的脑门上猛敲几下的冲动。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的:“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苏清沫与安云其实就是同一个人,而你……”离青垂下眼帘,视线贪婪的停留在她依旧捏着自己鼻子的那只手上戴着的那颗戒指。这是他送给她的求婚戒指,一旦戴上就不可能摘掉,除非把那根手指头切掉。
“而你则是本宫早就认定了的王妃,虽然目前还差了一道迎娶的程序,但夫妻间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了。”
苏清沫听了他的话,拿着匕首的那只手颤抖了一下,这一个没控制好,泛着寒光的匕首便又在离青那洁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泥煤,这种时候他还在跟自己耍流氓,闹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品像极好,品性却极坏的男人?
是的,在她骑马赶到景里城的这段路程中,她的大脑开始反复的推敲着心中产生的一切疑团。
她发现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从她刚醒过的那些推论,应该是不成立的。
首先戒指里的那些现代化的手术器械和那些具有消毒功能的液体,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设计制作出来的。
即使她是重生了,但也不可能会重生在早就拥有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灵魂的身体里。
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这些东西只可能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而她之所以对这些毫无印象,很可能是因为在操作剖腹产的手术过中,伤害到了大脑中的某一根记忆神经,致使她遗忘了自己早前在这个世界中所有的一切经历。
听起来很玄幻,可事实上,就目前来说,也只有这个解释才是最为合理的。
痛觉袭来,离青这会儿却是夸张的惊呼了一声,似乎这一道伤痕扯动了他的痛觉神经。
吓的苏清沫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匕首已经被她给扔了出来,原本禁锢住他的动作此刻也放开了。挣脱了他的手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得到自由的离青,很是淡定的在浴桶里翻转了个身,直直的看向她。
离青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