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心里明白,但翻来覆去看完了信,她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
她不敢回应,家里这个已经够烦人了。
她最后只能提笔,简短回了一声,“好。”
……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开始密锣紧鼓地准备。
沈箐经过几番分析之后,也越来越有信心,“还记得寇太师吗?”
燕殷在寇太师灵堂的失态,沈箐想起来了,他肯定有秘密,说不定,就是荣王想要的蛛丝马迹!
她想着想着又高兴起来了。
希望这次能一箭双雕吧!
把荣王和她这边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可谁料到就在凌英并旸王离王等人先后赶到青山军大营,进行了第一次战策磋商当天,燕长庭却接到了一封信。
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是放在沈箐原来的帐内的,也就是现在沈恬休养的帐篷里。
——那地方人少,没机密,守卫也少,不像帅帐和沈箐的帐篷。
沈箐去看二姐,刚陪二姐说完话,一转身出来,却发现外帐帘边的长案上,静静躺着一封信。
——是那个灰衣人写来的!
没有署名,只蜡封了,“燕长庭启”。
沈箐第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灰衣人的字迹。
她吃了一惊,急忙打开展信一看,只见里头只有短短一行字,“不要攻打褒陵,否则,悔之晚矣!”
这是一句措辞严厉的警告。
作者有话说:
这小老弟真要人命哈哈,所以说烈女怕缠郎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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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箐皱眉。
她站了好一会, 直到听到帐帘外的说话声,帘子一撩谢英华和红缨进了帐, 两人诧异:“小姐/主子?”
“你站这干嘛呢?”谢英华问。
两人奇怪, 顺势往她手里展开的信纸瞅了一眼,俱大吃一惊,红缨:“这,这是谁的信?怎么会在这里?!”
谁放的, 怎么放的?
谢英华思索片刻:“难道, 是那个灰衣人?!”
沈箐点点头, “是他, ”她肃容, 应是快速把信折叠,吩咐红缨:“你陪陪二姐,这几天我可能不得空。”
红缨连忙应了。
沈箐已快步冲出了营帐。
她直奔帅帐。
沈箐进帅帐, 是从来不用通报的,她掀帘进去, 里面旸王和燕长庭正低声说话,后者一见她,立即结束了交谈, 和旸王说稍候再说。
旸王心领神会,露出一抹“我懂我懂”的微笑, 乐呵呵地走了。
沈箐:“……”
这些中老年男人实在太会脑补了。
不过她也顾不上搭理这个, 旸王一走,她立马取出信递给燕长庭,“你看看这个。”
燕长庭抽出信一看, 眉心也不禁一蹙。
“你怎么看?”
沈箐皱眉问他。
但其实燕长庭蹙眉的动作并没保持多久, 稍稍一蹙即分, 他更多的,只是因为这封信的出现让他突兀了。
“他谁啊?”
燕长庭淡淡扫过,嗤笑一声,他直接把信笺掷下,“又关他什么事?”
“他让我不打,我就不打了?”
真是笑话。
可笑得不可思议。
燕长庭无动于衷,带着冷冷的漠然,既没有为灰衣人这个突兀的举动感到讥诮,更丝毫没有丁点因为对方这封信而改变主意的想法。
别说一个灰衣人了,哪怕十个,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决策。
这才是真正的燕长庭。
桀骜孤孑而冷漠,所谓的温柔好说话,只是表象,这么说也不对,他确实仅存有温柔好说话的一面,但这些都只对沈箐的。
其他的人,除了一个魏太妃,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燕长庭对于这封警告信,他冷嗤之余,心里在意的却是另外一点——刚沈箐说了,她从内帐出来,就发现信搁在案上了,明明她进去之前是没有的。
而沈恬这营帐,虽没有机密不设随帐亲兵,但这却位于在青山军的中军核心圈。这之前是沈箐的营帐,有多核心可以想象。这么一个地方,哪怕本身没有随帐亲兵,也绝不是外人可以混进靠近的,尤其是在燕长庭已经高度警惕反复调整了巡守的情况下。
可这封信还是突兀出现了。
他眯眼,内奸?
“刚我命符简去叫凌英了。”所以不可能是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