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啊?闻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他止不住的开始脑补某任继承者平地摔的画面,所有权贵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表情。
“幸好当时还不流行直播。”禾和解释道。事实上,直播各种皇家仪式,这还是近几十年内才出现的事情呢。哪怕科技再发达,皇室都一直端着它古老又神秘的架子。直至后来不得不开始走亲民路线,这才有了直播。而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皇室这些年唯一举办过继承者册封的,也就只有闻澈了。
“我要是摔了可怎么办啊啊啊!!!”闻澈双手捧脸,崩溃异常。
“你不是没摔嘛。”苏半夏大大咧咧道,她穿了一身十分华丽的蓬蓬裙,到处都是蕾丝和缎带,要多少女有多少女,但她本人的的坐姿却要多汉子有多汉子,说话的神情也特别破坏淑女的画风,“现在后怕个毛线啊。”
“我们安排了人扶着你,没注意到吗?”“明帝”和顾准再次同频。
顾准在说完之后,暗暗瞪了一眼“明帝”,不明白这货为什么脑回路总是和自己这么相似,真讨厌啊。
“明帝”挑衅的看回去,不服来战。
闻澈摇了摇头,他当时只顾上紧张了,连顾准和“明帝”的脸都没怎么看得进去,又哪里看得到他身边有没有人?
见荣耀大氅终于被装入了特殊的珍藏古董衣服的箱子里后,闻澈发出了和他很多先祖一样的感慨,怪不得一辈子只穿一次。这穿多了还得了?开国皇帝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人能知道开国皇帝是怎么想的,闻澈也没时间继续脑补下去了。
在从里到外又换了一身皇太弟礼服后,戴着头冠的闻澈,就带着观礼的权贵们再一次去了大教堂的中心灯塔,以皇太弟的身份进行了又一次的朝拜。如何让头冠在朝拜的时候不掉下去,这也是一门需要苦练的技艺。
闻澈的幸运点大概都点在了今天,一切顺遂,没有出丑。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是头冠碎了,会怎么样呢?
“修补,实在不行就换一个。”“明帝”事后回答了闻澈的小困惑。
事实上,闻澈头上这个头冠,其实已经是100版了。还是那句话,反正那个时候没直播。只有闻澈是开了直播后的第一人。
参拜完光明神,闻澈还要带人去参拜历任君主的陵寝。
征服者大教堂在每一任君主登基后,基本都要翻修一遍,甚至好几遍,因为历任君主从登基的那一刻开始,就要为自己日后的长眠之地做装修了。
这直接导致了征服者大教堂虽然主体是哥特式风格的,但后面的建筑群实则千奇百怪。不同的君主,不同的审美,他们都各自在自己的历史上,让这座古老的大教堂,朝着诡异的方向越跑越远。闻澈甚至看到了一个从头圆到脚的圆形建筑,真的很圆,漂浮在空中的那种。
禾和在一边还和闻澈悄悄介绍:“这是所有宫廷税务官,都会恨不能最先毁掉的建筑。”
因为那浮空技术,实在是太浪费能源了。
明帝的陵寝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修建好了,因为大家总以为他随时都会住进去,但……他至今挺立。
在明帝旁边就是先帝了,陵寝修的很有先帝的个人风格——奢华却不切实际。他自以为胸藏丘壑,但在全帝国的公民眼中,他不过就是个辜负了皇后的大种马,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直男癌。
闻澈虽然以为自己是穿越的,但他还是莫名的想要拒绝参拜先帝。
然后,他成功了。
因为“明帝”直接出面进行了阻止,替闻澈解决了这件事。权贵们都选择了装聋作哑,假装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明帝”和先帝的关系……说实话,先帝的陵寝能这么安然无恙,都已经很出人意料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多权贵都以为先帝的陵寝早晚要出个什么“意外”,被毁个七七八八。
皇后加布里埃因为是废后,没能葬入征服者大教堂。
“明帝”很明确的告诉了闻澈:“等你登基后,你想让陛下葬在哪里,她就能葬在哪里。”
但不能由“明帝”做,毕竟,咳,“明帝”是先帝的庶长子,和年轻的加布里埃并没有差几岁,很容易扯出些瓜田李下的东西。
闻澈有些为难,因为他觉得皇后加布里埃大概死都不会想要和先帝合葬的。但葬入征服者大教堂,却是加布里埃应得的。
祭拜完先祖,就该回枫丹白露宫,为典礼之后的宴会做准备了。在此之前,闻澈还需要取道首都星最主要的干道凯旋路,坐在镀金的皇家马车里,接受绿荫两旁的围观群众的欢呼与夹道欢迎。这些观众都是从全国各地甄选出来的观礼代表,事先身份核查了一遍又一遍,绝不会让任何可疑的人混入首都星。
不过,即便如此了,负责保护闻澈的侍卫仍是提高了百分之三百的戒心,生怕出现什么狗血的刺杀事件。
但闻澈却觉得不需要刺客动手,他就要死了。
累死的!
对外挥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