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凭语有点莫名,不由失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的确和凉不怨没有关系,可凉不怨还是嘶哑了嗓音:“我没保护好你。”
他是真的在怪自己:“我该保护好你的。”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去漱口。”
纪凭语是怎么也没想到, 凉不怨会这样想。
他在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有着诡异的快感。
所以纪凭语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问凉不怨:“想听故事么?”
凉不怨毫不犹豫地应声:“嗯。”
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其实也是前几天我们才彻底弄清楚。”
纪凭语慢慢道:“我想想从哪开始说……”
“我爸有个助理, 姓卫。我管他叫卫叔。”
卫叔和纪父是大学同学,也是关系很好的兄弟朋友,更是工作上多年的合作伙伴。
纪父很信任他, 所以纪亭晚和纪凭语也很信任他, 毕竟他们小时候都见过他, 都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卫叔就像是他们的亲叔叔一样。
甚至当年泥石流事故,也是卫叔第一个站出来把纪亭晚推上去, 没让天纪分崩离析, 没让两家人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被外人夺走。
所以他们没有提防他。
而卫叔最开始也并不是想要对天纪下手。
或许可能是受谁挑拨, 又或许可能是人心易变,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纪凭语十九岁那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 卫叔企图让他沾上一些这辈子都很难戒掉的东西。
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是谁, 而且纪凭语差点就中招, 救了他的, 是他的洁癖。
那是一盒饼干。
还是纪凭语用善心换来的一盒饼干。
当时他在国外, 遇见了个被欺负的小男孩, 于是他出手帮了忙。
那个小男孩和小男孩的父母都很感激他, 总是会让他送一瓶牛奶给早上出门的纪凭语。
纪凭语拒绝不了,只能接下。
牛奶没有拆封,所以他都喝过, 唯一庆幸的是牛奶没有什么问题。
但在某一天早上, 小男孩不止带来了牛奶, 还带来了据说是他母亲自己烤的饼干。
饼干上撒了粉, 白色的,纪凭语就看着那个透明盒子,问了句:“这上面撒得是什么?”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他是要去学校上课,带一盒饼干去,肯定要分给同学,但和他玩得好的那位外国友人对很多东西过敏,他总得问一句。
可小男孩却明显支吾了下,最后用外语跟他说:“奶粉。”
纪凭语这时也没多想,他也吃过这种吃法的饼干,味道还行,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有点无奈地说:“你等一下。”
因为对方总是会给他送牛奶,所以纪凭语也给小男孩准备了礼物。
他把买来的玩具放到小男孩的怀里,玩笑着骗他说:“我买东西抽奖送的,也用不上,你拿去玩吧。”
小男孩抱紧了怀里珍贵的模型玩具,抿着唇看纪凭语,最终什么也没说。
纪凭语把饼干放到了家里,没有带去学校。
后来有因为看到「奶粉」里面掺杂了点灰灰的,看着有点脏的东西,所以没吃——
而且他在第二天忽然察觉到一件事。
那个饼干的「奶粉」,是不是太白了点?
之后纪凭语又恰好撞见了一些事,比如那个小男孩的父母好像在和一些行迹有点奇怪的人聊天、说话。
比如他们在看到他在看他们时,会流露出一点很微弱的紧张,而其他人也会下意识地有一个躲避、不想让人看见脸的动作。
还比如纪凭语通过他哥知道了他哥一个叫荣荀的好友,他喊他荣哥的人那边之前在抓毒丨贩时,让一些人逃到了国外。
即便后面处理了,也有些东西留了下来。
纪凭语天生就是一个很敏锐又很聪明的人。
加上那天饼干的事回想起来有太多不对和突兀。
这些事杂七杂八地牵连在一起,他察觉到不对,选择把那盒饼干——当时他没有丢掉。
但也没有吃,没有吃是因为洁癖,没有丢掉是因为这是别人的心意。
所以他用真空袋抽了放在了冰箱里,还没具体想好要怎么解决——他把饼干带去了警察局举报。
再然后顺藤摸瓜地查出来了一个庞大的涉丨毒丨集团。
纪凭语也因此被那个犯罪集团盯上。
那一枪不是警告,他们是真的想要纪凭语的命。
毕竟他见过他们当中的好几个首脑级别的人物。他们都低估了纪凭语过目不忘的能力,没有想过他能够完整地复述出来。
“我中枪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