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尘点点头,虽然叶杰军这几天状态还可以,但他也不放心长时间地让他一个人在家。把叶真送到医院门口,他就掉头往回赶。
回到家,前院里叶杰军常坐的那张凳子空荡荡的,叶可尘心跳漏了一拍,加快脚步往他卧室走去,来到卧室门口,看到叶杰军坐在桌子前,低头凝视着手里拿着的一张卡片。
咋一看很像卡片,走近了,叶可尘才发现那不是卡片,而是一张仔细塑封过的两寸左右大小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年轻女孩,虽是证件照,但她漂亮的容貌依然耀眼。
叶杰军一直未娶,叶可尘一开始是以为他一直没遇到喜欢的人,后来叶杰军轻松接受他的性取向,他曾怀疑过叶杰军是不是也喜欢同性,身边没人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这次回来,好几次看到叶杰军在看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再加上这张照片,叶可尘才知道原来他心里一直有人。
看到他,叶杰军把照片放回口贴身口袋里,叶可尘依稀看到照片背面写着一个贺字。
叶杰军先开口:“苗苗情况怎么样?”
叶可尘:“路上她班主任打电话给真姐说手骨折了,别的没大碍,我没进医院,一会再打电话问一下真姐。”
叶杰军点点头,看得出他情绪有些低落,叶可尘想了想,开口道:“爸,需要帮你联系”
叶杰军明白他想说什么,打断他,“不用,我躺一会,你也去歇会吧。”
叶可尘没有追问他,扶他躺下后,去了前院,在叶杰军的躺椅上躺了一会。南埌村靠近山,村子绿化也好,有很多大树,有自然风的时候,呆在阴凉处的室外比在室内开空调舒服。
下午,叶真打了电话回来,“可尘,能不能帮姐一个忙?”
叶可尘在陪叶杰军下象棋,一手拿着一个马,一手拿着电话,“你说,真姐。”
叶真:“我民宿那边的住客大都是短住,不在民宿吃饭,只有贺先生是包含了三餐的。刚才医生说苗苗要住院一个星期,我得留在医院照顾她,你知道的,我妈不太讲卫生,她做的饭这个星期能不能让贺先生去你那吃饭?”
叶可尘抬头看了眼对面二楼开着的窗户,爽快答应,“可以,多双筷子而已,我一会去和他说。”
叶真那边人声嘈杂,她扬声道:“麻烦你了,可尘。我晚点把贺先生的伙食费转给你。”
“不用,不用,这事你别管了,专心照顾苗苗吧。”叶可尘先一步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叶可尘又陪着叶杰军下了半个小时的棋。
到了下午五点,该准备做晚饭了,叶可尘往民宿走去,来到二楼,在贺青岑的房门前敲了敲,“青哥,在吗?”
贺青岑打开房门,看到叶可尘靠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笑看着他,“在忙吗?”
“不忙。”贺青岑示意他进来。
叶可尘跟在他身后进门,看到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着,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英文,电脑旁边放着一盒拆封过的胃药,“青哥,你胃疼?”
贺青岑之前工作就忙,三餐几乎没有正常的时间,有时甚至都没时间吃,长此以往,落下了胃病。来到岩城这段时间,相对没有那么忙,三餐也正常了,胃没有再发出抗议。今天叶真不在,是她妈妈做的午饭,贺青岑还没动筷子就看到青菜里有一根头发,于是临时找了个借口,没有吃午饭。
本想回房间吃点饼干凑合凑合,结果中顺的同事发了个病例过来,向他咨询手术方案,他一查资料就忘了吃东西。这么一饿,胃就痛了起来,叶可尘过来前半个小时,他刚吃完药。
贺青岑给他拿了瓶矿泉水,自己则拿起水杯喝了温水,“不要紧,吃过药后已经好了。你找我有事?”
叶可尘不渴,把他递过来的矿泉水放回原处,“真姐女儿住院了,她得在医院照顾孩子,你不嫌弃的话,这个星期就去我那吃饭吧?”
“叶老板女儿怎么了,严重吗?”
“小孩子调皮,课间玩耍的时候把手摔骨折了。”
贺青岑拿起手机,看到叶真在两个小时前给他发过微信,大概意思是她在医院照顾女儿,无法给他做饭,问他介不介意去叶可尘家吃饭。
他给叶真回了条不介意的消息,随后点开叶可尘的微信,给他转账了3000,“这个星期麻烦你了。”
叶可尘听笑微信消息提示音,拿起手机看,就看到贺青岑的巨额转账,哑然失笑。贺副主任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一看就没去过菜市场,没买过菜,连大概的菜价都没概念。
叶可尘笑道:“我只会做家常菜,买菜花不了几个钱,你不用给我转钱。”
他刚想点退回,贺青岑在他肩膀轻拍了一下,“别退,收了吧。”
叶可尘转头对上他深邃、温和的视线,对视两秒,他率先移开视线,低头看回手机屏幕,还是点了退回,“好,我收,但太多了。这里消费不高,平均工资2000多,一个人一个星期200块的伙食费,就能吃的很好了,你给我发个红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