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很容易地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宋城南,他眼睛望着男人口上回着小张警官的话:“去朋友开的酒吧坐了一会儿,明天周末,今晚就放松一下。”
一行人呼啦啦的下车,小张快步小跑着去撒尿,边跑边说:“一会我们去对面老王家吃面,秦见你也去垫一口吧。”
“去吗?”宋城南习惯性的去摸烟,踱到秦见身边的时候,将手中的打火机抛给了他。
秦见接住,打火机在他指间翻了一个漂亮的花,火石才被摩擦,引出跳跃的火光送到男人面前。
宋城南弯腰点了烟,长吐出一口又去抓身上的蚊子包:“去‘陈酿’了?那里的老板还是那个姓高的?前一阵他与楚云闹出了好大的动静,有人传他好像离开新发镇了。”
秦见在那蚊子包上盯了半晌,才出口问道:“他与楚阎王能闹出什么动静?”
他今夜见了高程,男人依旧面如玉兔,心如狐狸,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雾蒙蒙一片看不到真心。
“我听别人提过一嘴,好像楚云结婚时,那位姓高的老板去搅了场子。”
秦见挑眉有些惊讶,依高程的孤傲与成熟,即便他真的和楚阎王有点什么,也做不出扰人婚礼的举动。
可他从不多事,压下疑问想走:“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吃吧。”
刚刚转身,青年的手腕忽然一热,炽热的体温烫着微凉的血管,冷热交互顿住了他的身体。他慢慢的看过去,一只经脉分明的大掌正握在那处。
“你晚上是不是喝酒了?去喝碗热汤去去酒气吧。”很普通的关心的话,只有宋城南知道他脱口时是怎样的忐忑。
很好回答的一句话,秦见却足足抻了15秒,在腕子上的力度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复了两次之后,他才答:“我去宿舍换件衣服,然后过去。”
宋城南“嗯”了一声,单音节也听得出来有些高兴,他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指头弹远了烟蒂:“好,我在对面面馆等你。”
秦见到的时候,面已经上桌了,空凳子只有宋城南旁边有一张,面前桌子上的碗里已经铺上了一层碎香菜。
这是秦见喜欢的吃法。
青年将一个塑料袋放在桌子上,里面有几管药膏。
“治疗蚊虫叮咬的,涂上会好一点。”他说。
以小张为首的几个警员顿时大呼小叫,放下面碗就去抢药膏,瞬间,充斥着面香的小馆子硬塞进了一股薄荷的冷香。
“宋主任怎么不涂?”秦见用筷子挑起面,热气蒸腾隔绝出一块安静的空间,“不痒吗?”
“先吃面。”宋城南没抬头,将一大口面嗦进了嘴里。
男人向来吃饭很快,三两筷子面就见了底。饭后一根烟是固定项目,他离开位子,在面馆外找了一处角落。
狠吞了几口烟,宋城南的心绪才平静了几分,自青年将几支药膏随意的仍在桌子上,他的心就乱了。今晚秦见只看到了他身上的蚊子包,这药膏是给谁买的自然不言而喻。
重逢后的秦见太冷了,冷得宋城南从骨子里发出寒战。眼神是淡淡的,话语是轻飘飘的,笑容也是刚刚好的,增减一分也无,对常人如何,对他便别无二致。曾经那份明晃晃的偏爱早已无踪,冷厉之下只有他能见到的柔软也重新竖起了一道防线。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他与秦见已经再无可能同从前一样亲近。这些日子烟抽得有些多,宋城南觉得口中的苦涩好似连着心里,他有时甚至想还不如秦见恨着自己,可能那种滋味都会比现在强上很多。
可偏偏今夜的薄荷香让宋城南胸中的一团死灰又生出了零星的火星,凉透了血液慢慢注入温度,那一瞬他似乎感觉自己乏味的生活中照进了一束暖光。
“烟抽的这么凶?”秦见走了出来,他背着光将阴影压在宋城南身上。
男人身子一僵,拇指刮了刮烟蒂:“嗯,出任务怕犯困就抽得多些。”
“出任务也不知道赶赶蚊子?”青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埋怨还是关切。
宋城南没言语,眼神落在别处。
秦见似乎也没想要个答语,他卷起男人的袖口,将冰凉的药膏擦在红肿的丘陵上,冰片的味道又泄了出来,合着烟味,辛辣清凉。
青年只涂了一个,便拧上了药膏的盖子,他将扁长的药膏从男人外裤的口袋顺了进去。
“痒了就擦,要是不痒就扔了吧。”
然后微笑着与众人道别,踩着淡淡的灯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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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主任追人有一套的,只是还没开始哈哈
热酒愁肠
“一份炒冰。”秦见在零钱筐中扔下五元钱。
坐在小凳子上的男人马上起身,堆着笑脸问道:“要什么口味的?”
“西瓜吧。”青年随口答道。
男人的手很粗,看来有一把子力气。炒冰下料很足,一份盛了满满一盒子。
“欸,小伙子,找你钱。”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