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任,你的头上简直顶了一首五言绝句,离离原上草!”
“草。”宋城南低低的笑,下意识的手就摸上了青年的头发。这个动作好似已经根植于宋城南骨子里似的,以至于这些日子见到秦见,他就手痒。
也不管青年愿意不愿意,男人在依旧细软的头发上揉了够本。他这些日子在秦见面前动辄得咎,如履薄冰,如今几杯热酒下肚,便散了性子不管不顾了。
“从小就嘴硬,说一句你关心我能死?”宋城南的神情并不像一个头顶绿帽子的丈夫,他关注的重点似乎在秦见身上,“上次说我怂,也是因为这事儿吧?哪个碎嘴子将闲话传到你的耳朵里了,让我们见爷生了这么大的气。”
那手还在发间揉弄,拇指轻轻的摩擦着青年额间的皮肤。秦见觉得自己的脊梁似乎软了,身上的力量也被抽干,浑身上下只有那只手是唯一支点,自己这身皮肉骨血都支撑于此。
“你就是怂了。”
男人弯起嘴角,身体一探再次拉近与青年的距离,他的手已经落在了秦见的肩上,像要与他耳语一般地凑了过来。
“我和沈萍”
话刚起个头,就被一串铃音打断。秦见的手机放在桌面上,上面跳动的字母轻易落的入了两人的眼中。
“ylove”
浅显直白的英文,是爱情最热烈的姿态。
秦见像猛然回神,一把抓住餐桌上的手机。宋城南的手也从他的肩头收回,摸了一根烟叼在齿间。
“接吧。”他说。
长腿肆意横在秦见身前,将青年限制于他与墙之间的一方天地。
秦见看了一眼痞态尽显的宋城南,心绪逐渐平静,滑动手指他接起电话。
“秦见,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音,年轻、干净、好听。
滚轮忽地松动,宋城南的火机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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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几分钟,欸~~~
追捕
老k是个名人。出名的方式挺特别——盗窃。他还有一个外号“侠盗”,顾名思义专偷为富不仁的人。
上午某家饭店被曝光使用了地沟油,晚上他便把人家偷了,不知受了哪部影视作品的荼毒,临走时还不忘在墙上留下血红色的专属记号“老k”;高档轿车在学校门前不遵章行驶,第二天车子的四个轮子不翼而飞,而车体上也留下了歪歪扭扭的“老k”
起初他只是“小打小闹”,涉案金额不大,但因受到互联网上一些将这种“盗窃”行为奉为狭义之举的网民的鼓动,在笆篱子里几进几出的“老k”的胆子越来越肥,动作越来越大,直到了犯下了盗窃某建筑项目百万工程款的大案。
“若是电影,这里就该演‘劫富济贫’了,可这个老k盗窃了工程款也没分给那些民工兄弟啊,全装自己口袋了,侠盗个屁啊。”一个小民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溢出了困倦的生理盐水。
宋城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一组的民警点点头:“那我们撤了,祝你们好运吧。”
几分钟后,印着高价收烟酒的面包车中换上了新面孔,身前挂着“木工”、“刷大白”牌子招揽活计的民工也换了人。
“三天了,张权天天来镇上卖西瓜,却没见老k现身,看来这厮是真谨慎啊。”小张警官在破旧的面包车中向窗外投去目光,“也是,盗窃200多万的工程款,这要是被捕等待他的就是漫长刑期了。”
宋城南盯了好一会儿守着瓜摊的张权:“他今天很紧张。”
“哦?”小张将脸凑向玻璃,“怎么看出来的。”
“在这两天的监视中我留意过他的动作,张权是个这个老烟枪,爱抽卷烟,他每次卷烟叶子的时候都十分认真,就连包进烟纸中的烟叶子都在他的严格掌握中,卷烟的时候更是讲究,卷多长、卷多紧手下都是有计较的,每一颗卷烟都是他的精心杰作。”宋城南也从烟盒中摸出一根烟放在手中慢慢的捏,“而今天,他的注意力完全没在卷烟上,他在紧张、在心焦,卷烟的时候动作乱而不精,眼神也四处飘荡,我想今天我们可能会有重大收获。”
小张警官眯起了眼睛:“有道理。”他晃动着颈间的肌肉,“快点收网吧,我等的骨头都僵了。”
他在小组群中下达了提高警惕的命令,又问:“宋哥,你说老k将那200多万藏哪里了?那晚的监控录像显示他从包工头家离开的时候可是背着一个大包的,但在下一个摄像头中那个大包就不见了,他是不是还有同伙啊?再者张权那去废弃的老屋取的是什么呢?”
“不排除他有其他同伙的可能,至于张权取的是什么等老k落网就真相大白了。”宋城南的语速忽然慢了下来,他犀利的目光穿过窗子放在那个正在买西瓜的女人身上。
女人很年轻,穿着白色连衣裙带着大大的遮阳帽,一张脸盖住了一半,只留了个尖尖的下颌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