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的痛楚逐渐清晰,身体像被拆分之后,又技艺不精地重新组装了一遍,只要呼吸一下就牵动了千万条尚未归位的神经,一同阵痛起来。
还有一种痛,很奇怪。
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隐痛中夹杂着酸胀,丝丝落落,百转千回,藏于其他剧痛之中并不明显,亦不可忽视。
脑子昏昏沉沉,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薛宝添使了好几回劲儿才掀开了一条眼缝。
入眼的便是锈迹斑斑的铁皮屋壁,墙角还拉着好大一盘蜘蛛网,一只圆滚滚的赤脚蜘蛛挂在网上正与他对视。
薛宝添打了一个寒颤,慌忙避开目光,他从小就怕多脚动物,曾被吓得像个丫头片子似的嚎哭,如今已近而立,逼毛病没改,反倒愈发严重。
经此一吓,薛宝添的神思清明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面朝下趴在一张简易的床上,身体一耸一耸的,就如潮来潮去的海水。
每一次耸动,身体上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便随之一阵痉挛,带着酸胀痛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什么情况?!
薛宝添晃了晃脑袋,又清明了几分。他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着巨大渴望的呼吸声,喷吐着滚烫热浪的气息,一个男人的呼吸声!
!!!
薛宝添自己毛还没长齐就开始顽女人,自然知道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
由此一想,他汗毛倒竖,恐惧地夹了夹p股,然后绝望地听到了身后的男人发出了不可自抑的一声舛息!
“我草你妈的!找死是不是?敢上你爷爷!”
薛宝添忍着全身剧痛奋力挣扎,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无法撼动身后的强大。
他被一只大掌压着后脑用力按进枕头。
“醒了?”身后的男人气息微乱,从声音辨别应该很年轻,“别动,我还没好。”
“操你大爷的,不想死的话敢快从我身上下去!”头上的手掌宽大有力,薛宝添挣不开,只能在被衾之中狠厉的呜咽。
腰肢都晃成拨浪鼓了,也没摆脱那根孽障。薛宝添屈辱至极,他紧咬牙根,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汹涌而出。
啪!两百块钱拍在了他的脸侧。身后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知道你受伤了,我轻点,你别哭了。”
“我草你妈了个b……”
薛宝添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出口的话又脏又戾,其实也不能怪他,他被按着头,又反剪着双手,现在全身上下能动的唯有舌头。
唔!薛宝添口中不知被塞入了什么东西,他对眼一瞧,露在外面的布料上印着ck的标识。
竟是自己的内ku。
薛宝添在心中过了一万遍国骂,却依然被人如海浪一般一耸一耸的推着。
“你不满意?”他听到身后的男人说道,“不能再加钱了,你长的不好看,不值那么多。”
草,这什么逼话!薛宝添恨自己没长两张嘴,骂死这个王八蛋!
不知又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开始加速,颠得如马达一样,最后低吼一声,重重压在了薛宝添的身上。
薛宝添满身是伤,又糟迫害,如今这如山一压简直去了他的半条命。
闷哼一声,他额上痛出了细密的汗水。男人似是也觉出了不妥,从他身上起来,拔吊摘套,喘着粗气坐在了床边。
脱离了桎梏,薛宝添迅速将口里塞着的软布拉出,破口大骂!
“我操你大爷的…”
忽的,便消了音,坐在床边的男人在微光中斜视过来,强健的体魄与眸中的锐利都让处于劣势的薛宝添感到了畏惧,他肌肉一紧,下意识地闭了嘴。
“你再草这个草那个的,我就再草你一回。”
男人起身穿裤子,薛宝添没顾得上看清他的样子,便被他退间的巨大惊住了,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没受伤,放心,前戏做的很充分。”
“草你…”薛宝添想起了刚刚男人的告诫,蓦地住嘴,没敢继续。他又委屈又窝囊,被人莫名其妙地上了,如今连骂都不敢骂一句!
忍着痛他爬起来找自己手机。已经穿上了裤子的男人从一堆衣物中翻出了薛宝添的手机递了过去。
薛宝添怒气冲冲的抢过来,划开屏幕开始拨号:“我他妈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这个强尖犯!”
“做什么?”男人一把夺了手机,挂断电话蹙眉问他,“为什么报警?”
“你强尖啊大哥。”
“我们是谈好了的。”
“放屁!我他妈纯直男!”
男人啧了一声,缓缓蹲在床边看着薛宝添。
“我听别人说酒吧街那里能找到出来卖的,那条巷子里只有你,你求我带你离开,我说我找一起睡觉的,你说可以,我说我住得有点远,你说没事,只要我带你离开那条巷子,哪里都行。”
“胡说…胡说呢你…”薛宝添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