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耸耸肩,按亮了电梯。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由小变大,脑子空下来的施力华不禁猜测一墙之隔的室内是怎样的放浪形骸。
“男人?”他皱着鼻子打了一个寒颤,电梯门开,跳了上去,逃也似的离开了。
门板后面,静的可怕,与施力华脑中的黄色废料相去甚远。
樊霄守着那盏灯放肆地盯着游书朗看。毫无顾忌、毫不掩饰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刮过沉睡男人的皮肉,连他眉尾藏着的小痣都没放过。
可游书朗漏在外面的皮肤实在不多,衬衫严正,扣子系到喉下,修长的脖子隐了一半在衣服中,只有喉结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樊霄缓缓俯身,偏头在游书朗颈窝嗅了嗅,依旧是野蔷薇的味道,艳糜诱人。
“菩萨,”他故意将口中的热气扑到皙白的耳下,“给我咬一口可以吗?”
无人应答,樊霄的唇几乎贴上了游书朗耳上的细小绒毛:“那我就当你默认同意了?”
长指挑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扣子滑开,一颗,两颗,三颗,樊霄的呼吸慢慢收紧,眸光渐渐暗沉下去。
男人贪婪,扣子深解。面前的欲色比视频中还要令人疯狂,修长的颈项宛如在奶汁里浸过,若隐若现的锁骨勾缠着目光,冷光下的肉色像在樊霄遇望的遮羞布上撕开了一道口子,放出了所有的不堪和扭曲。
手指轻触,缩回,再次轻触。凉滑的触感胶着手指不愿离开,规律的呼吸声外多了一道粗重的舛息,樊霄眼中的清明渐消,皆被遇望填满。
反复大力的揉捏,似乎还是不够。樊霄有些烦躁,心里建设都没做,便沉下身子,毫不犹豫地吻上已经泛红的皮肤。
果然如此。
像是吃上了心念已久的甜品,入口的滋味没有辜负长时间的期待。
“?????????????????(感谢佛祖)”
沙哑的嗓音没入衬衫之中,樊霄湿糯的唇贴着那截锁骨,喟叹佛祖的厚待。
瘦而不柴,游书朗身上的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厚实的大掌隔着衣服落在温热的肌肤上,沿着深睡男人的腰际反复摩挲,像婴孩第一次生涩地触摸启蒙玩具,让樊霄不由得想到,衬衫中劲瘦的一笔,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贪婪的人总是不满足。手探了进去,大面积的游走。
“一直忘了说,你的衣服好丑,像中老年人穿的。”樊霄含着游书朗的耳垂缓缓说道,“既然这么丑,不如都脱了吧。”
恶劣男人的拙劣的借口,导致地上的衣物越来越多。
西装、衬衫、皮带、裤子。沉入深梦中的游书朗陷在宽大柔软的被衾中,身上只剩一条内酷,毫无意识的任人予取予求。
从不喜欢光亮的人,此时却调整了灯光。眸子像夜色一样暗沉浓稠,流连在被光芒包裹的男人身上。
手沿着男人面颊的棱角轻轻滑动,樊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遇念:“游书朗,你这么好心,菩萨似的,那就救救我吧,好吗?”
话音未落,樊霄便沉下身子咬上了男人的颈项…
不知对面哪户人家,在进入十月的第一天,挂了一串彩灯在窗口,浓重的夜色被闪烁的华灯照成了五彩斑斓的迷雾,像是精怪吐出来的妖气,影影绰绰地迷惑着世人的心神。
五彩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投射在纷乱的大床上,一种斑斓映照着另一种斑斓。
眉峰微蹙,规律性的呼吸被打乱,游书朗再一次闷哼一声。
樊霄从“斑斓”的胸口抬起头,向上位移,与游书朗面对面,将他刚刚呼出的带着淡淡酒香的热气捕捉入腹。
“哼什么?被男人又模又亲很舒服?”樊霄落在男人唇上的目光逐渐幽深,“你们变t是不是也喜欢与男人接吻?”
手指重重压在两片唇肉上来回揉搓:“你们这类人当街就接吻?让别人看到也无所谓?”
樊霄心中渐渐升起怒意和戾气,游书朗压着陆臻亲吻的画面不断地在他脑中回闪。
最终,他的愤怒化作了一声轻笑:“那么喜欢接吻,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你吧。”
泄愤一样的吻并未给人带来任何愉悦,即便攻城略地,侵占了全部,樊霄还是觉得不满足。
他贴着游书朗的唇,双齿蓦地一合,在他的唇角留下一个血口子。
“菩萨,今天我放过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上我的床,求着我吻你、草你!”
这个仇必须报
游书朗是被电话铃音吵醒的。
空洞缥缈的声音仿佛从虚无中传来,在他耳边不断地回响。
神识还未回笼,他下意识顺着铃音抓了身旁的电话。
接通了吗?他不知道;谁打来的?他不清楚。
眼前一片漆黑,脑海中昏昏沉沉,游书朗的眼皮重若万钧,试了几次才勉强掀开了一条缝隙。
阳光毫不客气冲入瞳孔的时候,他听见手机中传来男人的声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