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吗?”
“有点。”
樊霄眉心动了动,眸中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悔意。
“这是…咬的?”他明知故问。
“……”游书朗垂下睫毛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应该是。”
樊霄的目光向下,又去看男人颈子上斑驳的吻痕:“衣服里面还有吗?”
游书朗深吸了一口烟,偏头吐了说道:“有,是个变态。”
“确实变态。”樊霄认同,“其他…”
游书朗快速地摇了一下头:“只是猥xie,没做其他的。”
“那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
“平常有人对你表露过这种想法吗?”
游书朗将目光放在了樊霄身上,他僵硬的笑了一下,边抽烟边说:“平时除了你腻腻歪歪,我身边都是正经人。”
樊霄的指尖一动,继而脸上带了些恼意:“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游书朗将烟蒂从窗缝弹出,拿过樊霄带来的衣服:“我现在脑子很乱,没有任何线索。”
他当着樊霄的面蓦地脱下衣服,露出了满身的红痕。
昨夜印记显露不清,现下看来一片触目惊心,尤其是胸口,肿胀红紫,吻痕交叠。
樊霄轻啧一声,真真切切的升起了悔意。
下次轻些,他下意识的想到。
然而,这个悔罪的人,一面愧疚,一面却又起了反应。
他君子似的移开目光,待游书朗将高领衫穿上,才稳住心神问道:“你觉得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游书朗的动作一顿,脑海中出现一个在昨晚席间频频逼他喝酒的女人身影。
肩上一热,搭上了一只手,樊霄的神态前所未有的郑重。
“书朗,我一定帮你把这个变态翻出来,你这个仇必须报!”
露馅了,樊疯子
十月的北方街头,叶子已经铺了一地。
踩在脚下的落叶筋折脉断,鳄鱼皮鞋优雅的交错中,每一步,听到的都是生命最后的哗响。
樊霄在会所门前看到了游书朗,他站在斑斓的霓虹灯下抽烟,高瘦的身影在变换的光影中半隐半现。
光与光衔接得并不丝滑,错漏的瞬间中,他与黑暗相融,仅剩的轮廓和升腾的白烟,加重了男人身上隐匿的距离感和孤独感,不可言说、不可靠近,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动人。
樊霄缓步上前,唤了他一声。游书朗投来目光,微微点头,灭了烟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不好意思,临时约你过来。”游书朗的声音有些暗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今晚有一个宴请。”
“客哪天都可以请,游主任的约不能不赴。咱俩之间你就别客气了,再说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是要找你的。”樊霄略略压低声音,“那晚一直灌你酒的女老板我查了,当晚酒宴散了之后,她没回公司也没有回家,我找人诈了一下她的助理,她也不知道她的老板那晚去了哪里。”
樊霄询问:“我会继续查下去,如果查实真的是她,你打算怎么办?”
游书朗翻起深潭一般的眼睛,冷冷地说道:“不用继续查了,不是她。”
手指轻轻一勾,樊霄将表情调整为疑惑。
“为什么这样说?你能想到的嫌疑人不就是她吗?”
冷风寂寂,发丝轻扬,游书朗瞳孔微缩,口吻变得冷硬:“饭店停车场的监控设备是在我出事前一天被人为破坏的,如果这件事是有预谋冲着我来的,就不会是那个女老板。宴请那晚她是第一次见我,自然不会提前一天去将停车场的监控弄坏。”
樊霄轻轻皱眉:“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谁?难道是你倒霉,遇到临时起意的了?”
游书朗敛下寂沉的眼眸,沙哑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戾气:“我找到用迷药迷翻我的人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会所的大门,“就在里面。”
“什么?!”樊霄眉峰一顿,随即迅速将惊讶的表情切换成惊喜,“真找到了?怎么找到的?”
“我那晚喝多了,叫了代驾,可他还没来我就已经失去意识了。”游书朗晃晃手机,“我联系上了那个代驾,他告诉我那晚他赶到停车场的时候,只有一个瘦长脸的男人守在我的车前,告诉他不用代驾了,并且给了他二百元钱。”
游书朗没有看到樊霄慢慢攥起的拳头,继续说道:“那个代驾竟然认识瘦长脸,一个月前接过他的单,因为瘦长脸在车上与女人放浪形骸,所以让这个代驾印象深刻,我花了点钱,从他那里得知了瘦长脸的车牌号。”
眸光渐渐凌厉,游书朗语中渗着寒意:“顺藤摸瓜,我通过车牌号找到了瘦长脸,他现在正在会所里。”
“现在就在会所里?”樊霄的手摸向口袋中的火柴盒,他记得那天施力华说过是他的朋友将游书朗迷翻的,自己还曾警告施力华让他的朋友把嘴闭严一点。没想到这些人做事这么不严谨,这么快就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