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了
深暗的手机屏幕跳跃出一串泰文,频闪间震动得桌面嗡嗡作响。
烈酒从喉咙一路滑到胃里,过了最初的辛辣,樊霄才划开电话,放在耳边。
“办妥了?”他问。
面前有人影晃动,又一个搭讪的人。
眸子一挑,重压的厉色让面嫩的男生有些犹豫,樊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着话筒说道,“既然办妥了就报警吧。”
他起身,顺手拎起桌子上还剩大半瓶的昂贵洋酒,绕过酒台走到搭讪的男生面前,轻声问道:“你说我今晚会达成所愿吗?”
高大的男人英俊逼人,男生有点紧张,又不知他在问什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乖。”樊霄笑笑,将酒塞入男生怀里,空出来的手在他白皙的脸蛋上拍了拍,“比他乖多了,但我不喜欢。”
转身,他向深暗的甬道而行,晃动的光线打在他的背影上,显得诡异又孤独。
走过两个街口,樊霄便看到了闪烁的警灯,同游书朗离开的青年正被两位警察盘查。
“我没有偷别人的钱包!”青年绷紧脖筋,极力为自己辩解,“我去卫生间,这钱包就放在洗漱台上,卫生间里没有人,我就…我…,我是捡的!”
“你先别激动,我们现在也没有将你定性为窃贼,一切事情都要进行查证。”手中拿着一个男用钱包的警察安抚道,“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去一下刚才的酒吧,我们调取卫生间附近的监控录像看一下,失主也在那里,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青年垂头丧气,用眼角看了一眼身旁的游书朗,小声嘟囔:“我真的不是贼。”
游书朗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温和的说道:“去吧,把事情弄清楚。”
“能…留个电话吗?以后…”
“不了,我明天就离开了。”
青年又叹了一口气,落寞地转身与警察离开了。
再抬眼,游书朗看到樊霄抱臂靠在墙上,唇角的笑容欠揍。
“看够戏了?”
游书朗到口袋里摸烟,嘴里却先一步被樊霄塞了一根“胭脂”,男人的音色如夜风一样温柔醉人:“哪里敢看游主任的戏。”
游书朗就着他的手点了烟,深吸了一口,偏头吐了烟。他似乎有些疲惫,语中竟有几分讨饶:“别闹了樊霄,朋友一场,我不想和你闹僵。”
“闹僵?为什么?”樊霄迫近一步,“我日日菩萨似的供着你,游主任的心是铁石做的?感觉不到?啊,还是游主任怪我没给你寻个好的春宵伴侣?”
他一把扣住身前人的手腕,像刚刚游书朗扣住年轻人一样。
距离压近,缓缓低语:“你看我行吗?合格吗?”
并无任何震惊,听了这话的游书朗随烟雾吐出一声“草”,他对上那双阴郁的眸子,平静地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樊霄将人骤然一拉,胸膛抵上了胸膛,微微俯身:“游主任,你看我行吗,可以做你的入幕之宾吗?”
游书朗将烟咬在齿间,腕子蓦地向下一沉,破开了樊霄手掌。他用力的拽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拉进了路旁的深巷,愤怒地掼在墙上。
双指擒住樊霄的下巴,迫使他对上了自己的目光:“我让你再说一次是在给你改口的机会,你他妈的还真又重新说了一遍。”
樊霄不反抗却反驳,笑着说:“我是真心想问这个问题,不需要你给的机会。”
“好,那我回答你,你不行,我看不上。”
“为什么?”樊霄一把拉住将欲离开的游书朗,咬着牙却笑着问,“我差哪啊?”
“差哪?”游书朗扣住樊霄的下颌,左右审视,“皮肤不够白,睫毛不够长,脸型不够柔和,另外………”他将烟咬在齿间,空出的两只手蓦地袭上樊霄的腰,在那截劲腰上摸了个够,才轻蔑一笑,“腰也不行,不够软。”
双手继续向下,粗鲁地抓上两团紧实的屯肉:“这里硬邦邦的,一点手感也没有。”
游书朗后退一步,摘了烟看着樊霄,下了最终的评定:“肤白貌美、身娇肉软,你符合那样?”
暗巷中的阴影盖着樊霄,他沉默了片刻,忽而轻嗤一声:“游主任的眼光和审美都不太行,我有必要给你纠正纠正。”
他走近几步:“或者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好让我知难而退,就像你刚刚带那个人离开,也不是真的要与他去开房吧?”
游书朗微微蹙眉:“你想多了。”
“行,就算我想多了。”樊霄将热浪喷在男人耳测,“刚刚游主任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不也挺兴奋的吗?”
快速截下游书朗将要出口的反驳,樊霄言之凿凿:“男人最了解男人,你抵赖不了的。”
一直沉稳持重且掌控局面的游书朗第一次显出急怒,他深吸了一口烟,压了压情绪,抬眸对上樊霄:“我顾及着你我朋友的情分,一直不想将事情摊开来讲,既然你不怕撕破脸,那我就问一句,樊霄,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