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当我下定决心要删除这段视频的时候,都十分犹豫,甚至很多次又从回收站找了回来。”
樊霄缓缓贴近游书朗,痴迷的气音若有若无的拨动着夜色:“我不知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只有看着你的视频才能激发兴趣,可是现在想来,其实当时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游书朗猛然抬眸直视“深情”的男人:“樊霄,当时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哪来的爱情?再说你当时不是直男吗?没道理看个自读的视频就他妈弯了!”
樊霄俯身贴上了游书朗的唇:“这世界哪有那么多道理?又是谁规定了认识一个月就不能心生爱慕?再者我要真的那么笔直,现在还能睡在你的身旁吗?”
他开始四两拨千斤:“游主任,你一段视频毁了一个笔直的男人,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为我负责?”
游书朗将黏在唇上的人一把推开:“少胡扯!樊霄,我从没见过你目光的躲闪,也没感受到过你的无助与自责,别拿这些美化自己,你他妈就是个变t!”
只一推,被呵斥的男人就倒在了床上,他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支起身子将头埋进游书朗的腹部。
“游主任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知道错了。我不过就是看了自己男朋友自读的视频,只是看的时间提早了一点,罪不至死的游主任。”
腹间温热的呼吸一张一翕,像团火似的炙烤着游书朗。他知道樊霄会以“爱”之名搪塞此事,会弄些撒娇耍赖的小伎俩,甚至死皮赖脸不认账也不是没有可能。游书朗万事都思量清楚了,可倒了最后,自己还是心软了。
初观视频时的异样感觉仍在,丝丝落落如毒蔓一样缠绕着心脏,细思极恐。可游书朗还是选择相信了樊霄口中的没有道理的爱情。
陷入爱情中的人哪有不失心的,游书朗也不能免俗。
他的手指缓缓插入柔软的发间,没有温存的摩挲,反是用力抓着头发向后一拉,让樊霄抬高下颌仰视自己:“只看过我的这种录像?没看过其他人的?”
“只看过你的。”樊霄掷地有声。
“我能相信你吗?”
“这件事绝没骗你!”
这件事?游书朗刚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就被樊霄的热吻阻断了思路。
唇角轻轻相贴,他便偏头躲了,抓着头发的手指更加用力:“樊霄,我还没说我原谅了你。”
“游主任要怎样?”
男人眯起眼睛:“视频很刺激?那你也给我录一段吧!”
樊霄:“……”
手机架在支架上,穿着正装的樊霄被框进了画面。
游书朗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长指弹了弹烟盒底部,将露头的香烟抽出来送进了嘴里。
“开始吧。”他的语气有些淡漠。
床上的男人用拇指抹了下唇角,如同抹去了自己的淡淡尴尬。
他进入状态很快,手指搭在皮带上问:“全脱吗?”
“穿着衣服摸。”对面的男人心不在焉的命令。
“好。”
男人的目光勾着游书朗,遇念中掺杂着虔诚,像是最笃定的信徒,可以将所有一切无条件地献给自己的神明。
他散了喉下的几颗扣子,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知道游书朗爱手,手掌一路沿着身体下滑,搭上了腰间的皮带。
“游主任在视频里解皮带时看着有些着急,很不好受吧?当时脑子里想的是谁?你的前男友吗?”
游书朗夹烟的手一顿,眉峰下落:“咬着自己的衬衫,中途若是滑落,我们就再录一次。”
拉链拉开之前,游书朗暗自关上了录制。
西装、衬衫,商场中的上等精英,此时却表演着血脉贲张的一幕。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吸烟的动作潇洒自如,面上的表情也平淡稀松,好似床上的一切都事不关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抑制翻涌沸腾的血液有多么困难。即便没再说话,樊霄也在时时刻刻诱惑着自己!
灭了烟,游书朗起身走到床边,望着引诱他的男人:“樊霄,只要你乖,今后我的梦里便都是你。”
言罢,他深吻了上去…
手机被停止了录制,不然便会收录一张胜而自矜的脸。
再扒一件?
游书朗见到薛宝添的时候,他正蹲在医院门前抽烟。
一身高档西服皱得不像样子,小脸蜡黄,像熬了几个通宵。
“薛副总这是病了?”游书朗有求于人,自然好声好气。
薛宝添那日咬了张弛舌头,虽说出了气也被草了个半死。事后他连拜了七八尊菩萨,捐了万把块香火钱,只求以后与张弛老死不再相见。
然而一转头,就有人寻上门来。被薛宝添用语言“草”过的张弛表哥带人将他堵在巷子里,什么都没说,只上下扫了几眼就让薛宝添腿如筛糠。
最后还是张弛出面救下了他。男人舌头依旧肿得不能说话,便由着表哥做主,给薛宝添定了“三好”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