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换了一侧耳朵,腾出的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夹了夹。樊霄笑了一下,给他上了支烟,又殷勤地用火柴点燃。
车窗降下了一点缝隙,那人吸了一口烟接着讲电话:“你打了游书朗一顿,樊霄揍了你一顿,以我对樊霄的了解,这事就算扯平了,他不会再盯着你了。”
“我和樊霄?”夹烟的人瞥了一眼副驾,“我和他现在好个屁,他家那些烂事据说还没了结,我可得躲远点。帮你过点好话?行行行,怎么说你摊上这事也是因我而起,我现在刚到国内,改天组个局替你找补找补,你放心吧,樊霄现在要赚钱养活自己,撒了气,就不会再盯着你了。改天我去医院看你,刚他妈落地,冻死我了,挂了啊。”
电话急不可耐地挂断了,大半根烟被顺着窗户缝扔了出去。
樊霄望着迅速关上的车窗笑着说:“施力华,白宇鹏也算你的朋友吧,你卖他卖好像毫无压力。”
“酒肉朋友,不卖他难道卖你?”施力华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你故意揍了一顿白宇鹏就是为了他放宽心,让他以为你今后不会再盯着他了?”
“是啊。”樊霄从口袋里翻出护手霜,挤了半泵仔细地涂抹着手上的皮肤,“他最近有些警觉,可能是怕我查他,暗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停了下来,我等不及了,就揍了他一顿让他安心。”
“等他继续干那些勾当,你再动手?”
樊霄举起滋润的双手看了看:“一击毙命。”
施力华啧了一声:“樊霄,你真是越来越gay里gay气了。”他伸出手,“给我也来点,这该死的天气,又干又冷。”
樊霄将护手霜抛了过去:“你把送到我停车的地方。”
“停车的地方?”施力华手背蹭着手背,“你那破摩托啊?樊霄你这是何苦呢,泰国你也有公司,回去虽不比从前,但谁也不敢拿你怎样,为什么一定要守在这该死的地方,游书朗不是不要你了吗?”
护手霜被抢了回来,樊霄落下脸子:“开车吧。”
施力华不是能闲得住的主,猫了两天便开始混起夜场。
“真不来?”他给樊霄打电话,“卸货?和工人一起?草,我都怀疑你被人换了芯子。”
挂了电话,他推开包房的门,张开手臂,大喊:“生日快乐!”
过生日的是个二代,施力华的又一酒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