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都提交给了警方,也进行了重新立案。但毕竟年数久远,还有一桩是跨国作案,很多不能算是合法取证,警察还需要进行全面的调查,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周辉月没想到会这么巧,正好在今天。
时机很巧,让人印象深刻。特别是虞家剩下来的两个人,估计都会盯着自己,而不是虞倦。
不会去烦虞倦,很好。
虞淮根本不信。他认定周辉月一定是借助周家的权势诬陷虞钊入狱,为的是图谋虞家的家产。
“你等着,你脱不了干系。周辉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虞淮脸色通红,指着周辉月的手指都在不停地发抖。
周辉月没有否认,他瞥了虞淮一眼,随意地说:“嗯。我等着。”
直至周辉月也离开,房间里只剩虞淮一个人,他才浑身脱力,没扶稳桌沿,瘫软在地。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
完了,都完了。
而这一切,都因为和周辉月的婚事。
虞淮这么想着,打开手机,想要拨通虞倦的电话号码,想要向这个人尽情宣泄自己的愤怒和恐惧。
辱骂、威胁或是恳求,在虞倦没有接通之前,虞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说什么。
但听筒里只有无尽的“嘟嘟”声。
他才记起来,虞倦早把他拉进黑名单了。
换个号码打不是难事,公司里有这么多员工……
但是,虞淮忽然想起周辉月的每一次警告。
他是认真的。
不知怎的,虞淮打了个寒颤,他挂断了电话,不再尝试找虞倦了。
只是时机不合适。虞淮想,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得找母亲商量商量。
虞家在白城虽然和白、周两家不能相提并论,但好歹也是社交场所的常客,家资丰厚,而虞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拷走,又有照片为证,一时之间,流言蜚语满天飞。
路水城和虞淮忙着联系律师,商讨案情,避不见客,想要看热闹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到虞倦身上,忍不住问他发生了什么。
虞倦压根没空搭理这些人。
他在忙另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周辉月从不过生日。
在原文中,周辉月以庆生的名义,在白城最大的场地置办了一场奢侈的宴会。在此之前,他用的是化名,在白城的行程很低调。由于腿脚残缺,借口身体不好,常年咳嗽,大多时候都戴着口罩,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而这一次他是宴会的主角,自然不可能再掩人耳目。
他拄着拐杖,平稳地走到话筒前,在众人的注视,坦诚地告知所有人自己真实的姓名。
可惜的是,周辉月这个名字在白城只短暂地出现了几个月,大多数人对无关紧要的事没那么关心,早就忘了。即使知道,对金钱的渴望也会驱使他们攀附住这个前途无量的人。
宴会气氛和乐融融,在那些或真或假的庆贺声中,周辉月和他的仇人们遥遥对望,看着他们或胆颤或惊惧的神情,微笑着喝了半杯酒,宣告自己的归来。
《白城复仇记》是一本男频爽文,虞倦一目十行,顶多看个大概,不可能记住生日那天的日期。实际上那天也不是周辉月的生日,他只是觉得时机已到,需要一个借口。
身份证上也只是周辉月被福利院正是收养的日期。
很凑巧,或者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虞倦经常重温相册。里面有周辉月五岁前的照片,他在学校里的少许几张留影,后面则大多是虞倦的单人照片或合照。
有一次翻看照片的时候,虞倦拿起其中一张,发现背面有字,上面写的是——“宝宝三岁了。121日留”
康勉还活着的时候,很爱自己的孩子。她不会想到,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周辉月会重复和自己相同的命运,在福利院中长大。
周辉月失去了父母和家庭,也失去了过生日的意义。
虞倦看到这个日期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中旬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虞倦变得很忙,比考试周还要忙的多。
一月二十一日,对周辉月而言是很寻常的一天。
他在早晨六点钟起床,七点钟和还在睡梦中的虞倦吻别,八点到达公司,十二点是午休时间,他没回去,因为虞倦今天要和舍友去游乐园玩。
周辉月尝试抽出时间,至少和虞倦一起去玩半天。
虞倦皱了下眉,他说:“等过年吧。不然杭景山又要追杀你了。”
随着投资的注入,项目到了最重要的阶段,杭景山的焦虑症也很严重,一天要给周辉月发几十条信息,几个电话。
周辉月平静地说:“那把他拉黑一天。”
偶尔也会有很任性的想法。
但虞倦亲了亲他的唇角,嗓音很软地哄他说:“我先去一趟,如果好玩就过年去,不好玩就不浪费时间了。”
所以一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