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
银子有一半都用在通人情请人帮忙寻人上了?,能寻的的地方他都寻过了?,该做的他也都做了?,到后来就是自己骗自己,有时能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自语好久。他一直怨自己,觉得是自个儿没有护好县主,可再见您时,却见您和旁人站在一块儿,您让他还能如何想?”
月妩心口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加快了?马,往前狂奔而去。
此处离镇县还有一段路程,若是不停下来歇息,到镇县时天还未亮,也进不去城门。
付同杜宇想劝,却知拗不过她,只能追随前往。
马乘得快,到城门时何止未天亮,甚至才三更,几?人就坐在地上靠在城墙边缘等着。
她还想了?解温慎的事,又只想从温慎口中得知,只沉默着,看着远处,等到天亮。
天微微亮时,城门准时打开,守城侍卫看是他们几?个,立即放了?行。
她一路奔往县衙后院,跑进正?房。
内室的门一开,便瞧见躺在床上的人,他似乎是睡着了?,可眉头还紧皱着,脸色还不好,乌沉沉的。
月妩轻轻放下披风,边搓着手边悄声?走过去,弯身将?他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
他眼?睫颤了?颤,没能醒过来。
月妩没敢打扰,怕吵醒了?他。她缓缓退出门去,小声?询问:“可叫大夫来看过?”
杜宇颓丧摇了?摇头:“大人不肯看大夫。”
“你去请大夫来吧。”
杜宇诶诶两声?,朝后门去了?。
她又朝付同道:“劳你煮些吃的。”
付同也应下。
吩咐完后,她回到房中,坐在温慎身旁守着。
温慎头上的白发?更多了?,眼?角也有了?些细纹,嘴角再不像从前那样不笑而弯。
她看得心中难过,手悄悄钻进被子,握住他的手。
睡梦中的人又颤了?颤眼?睫,睁开了?眼?。
她退开一些,轻声?道:“杜宇去寻大夫了?,一会?儿便回来,厨房里也烧上饭了?,一会?儿便能吃。”
温慎垂着眼?,慢慢撑坐起身,只问:“你回来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从耳房端了?热水来,洗了?帕子要给他擦脸。
“我自己来。”他要抢。
月妩抓住了?他的手腕,拿着帕子轻轻给他擦脸。
他别开脸,旧话重提:“你回来做什么??”
月妩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靠在他肩上,柔声?道:“想你了?,想回来看看你。不置气了?好不好?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没说话,月妩缓缓松开他时,却看见他满脸的泪痕。
“温慎……”她看着他,抹掉他脸上的泪,“温慎,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他泪落得更厉害了?,泪珠顺着脸颊淌下来,在下颚上挂了?一排。
敲门声?响,是杜宇带着大夫回来了?。
月妩摸出手帕给他擦掉眼?泪,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声?道:“我们先看大夫好不好?”
他没说话,月妩自己起了?身,叫大夫进门。
有月妩守着,他没有拒绝就医,只是大夫问他什么?,他也不答话,只有月妩和杜宇偶尔能答上一两句,大夫就凭借着这一两句留下了?药方。
人都走了?,月妩强忍着弯了?弯唇,坐到他身旁:“你想再睡一会?儿,还是起来洗漱?早饭应当好了?,我去给你盛。”
他依旧不说话,窝被子里去了?。
出门盛一趟饭的功夫,他又睡着了?,月妩没忍心叫他,只默默陪着。
到中午,月妩喊他吃饭,他不肯起,喊他喝药,他也不肯喝,再一摸他的额头,已有些微微发?烫了?。
“不言,不言,起来将?药吃了?。”月妩轻轻推了?推他。
他依旧不肯动。
“好,你不吃药不吃饭,我也不吃了?,我们一块儿死。”
他垂了垂眼, 微微撑起?身。
月妩将高几上的饭菜端来,拿着小勺要喂他。
他别开脸,语气淡淡:“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