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晴却否认了。一时间，她都弄不清楚周晴晴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周晴晴也没有卖关子，她很快地说：“一开始，我不过是把他当成我的普通朋友而已。我不得不承认，顾楷书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正是因为他的好，所以我才渐渐地被他吸引，我的视线也没有办法从他的身上移开了。”

听到周晴晴当着她的面诉说着对顾楷书的感情，慕谨言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感觉。甚至，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她竟然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被人抢走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错愕，也让她觉得茫然。

她和顾楷书都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了，难道，她还不允许顾楷书的身边有别人吗？

周晴晴一直凝视着慕谨言，继续说：“我知道，对现在的他来说，我不过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放弃，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还是会坚持下去的。”

感受到周晴晴的决心，慕谨言不由得扯唇轻笑，她说：“那很好，希望周小姐早日成功。”

慕谨言的话似乎让周晴晴觉得迷茫了。她不解地望着慕谨言，说：“你这是在祝福我？”

“没错。”慕谨言对上了周晴晴的眼睛，说：“我当然是要祝福你了，难道我还会阻拦你吗？”

慕谨言的反应似乎超出了周晴晴的意料，她直直地凝视着慕谨言，似乎不愿意错过慕谨言的任何一点点反应。她说：“你难道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慕谨言并没有避开周晴晴探究的视线，她笑着说：“我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对你来说重要吗？”

“怎么会不重要呢？”周晴晴反问地盯着慕谨言。

慕谨言不由得笑了，说：“你很清楚我和顾楷书现在并没有在一起，说句实话，即使我现在和顾楷书在一起，你对顾楷书的感觉也不会改变的吧？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在意我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

周晴晴听了慕谨言的话之后不由得冷笑了一下，说：“你把话说得可真轻巧啊！你心里很清楚，你的存在会让顾楷书忽略到我的存在，我……”

没等周晴晴把话说完，慕谨言就打断了她的话。她的脸色甚至变得比刚才的要冷了一些，她说：“周小姐的意思是我的存在妨碍到你和顾楷书之间的关系了？”

“难道不是吗？”周晴晴不依不饶地说：“你如果对楷书已经没有感觉了，不是应该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纠缠吗？”

“周小姐确定是我缠着顾楷书，而不是顾楷书缠着我吗？”慕谨言的话音刚落，周晴晴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的神色。慕谨言没有理会周晴晴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继续说：“我已经尽我所能地避开了顾楷书了，但是，他特意搬来我的对面，即使我有心躲避，可是，出门的时候总会遇到那么一两次的。或许你可以说我可以搬家，彻底地消失在顾楷书的生活中，可是，我已经搬过一次家，我也尽量避着顾楷书了，最后又怎样？”

周晴晴想要反驳，可是，一时间，她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甚至，她觉得自己似乎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但是，所有的话似乎都被堵在了喉咙里，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来。

周晴晴知道慕谨言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也知道，问题的根源其实在于顾楷书，她更知道自己今天跟慕谨言说的这些话其实是很过分的。只是，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仍旧没有办法打动顾楷书，她不免泄气与着急。

慕谨言望着满腹心事的周晴晴，叹气说：“其实，我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指责你或者什么别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一个人，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为之付出了努力，那是一件值得钦佩的事情。”

周晴晴似乎没有料到慕谨言会和她说这些，她一时间很是诧异。

慕谨言轻叹一口气，继续说：“我承认我好顾楷书之间有过很多的过往，不过那些事情全部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或许，他现在还放不下，或许，他的心中还有执念，但是，时间长了，就什么都放得下了。”

慕谨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重重地敲打在周晴晴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