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信!
樊志忠不可能不认识。
莫非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现在和平年代,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
樊志忠虽不敢相信,但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绑架我的夫人,自然是死罪。”陈修指了指地上的樊俊,语气漠然道:“不过……他到底是谁指使的呢,樊董事长?”
“这……这里面,这里面恐怕有误会啊。”樊志忠双腿发软,说话已经开始结巴。
听陈修的意思,似乎并不只是打算处决樊俊。
他是要小题大做,将整个樊家都治罪!
但,樊俊绑架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要陈修愿意,完全可以将整个樊家清洗一遍。
“误会?”
陈修笑着拍了拍衣袖,忽然站起,道:“那你手里的枪,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我……”樊志忠一怔,这才放映过来自己手里的枪还对着陈修,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这枪,这枪……是,是我用来救夫人的……”
樊志忠一咬牙,已经决定牺牲樊俊。
现在樊俊已经被打残了,且死罪难逃。
既然已经如此,为何不牺牲樊俊一人,换整个樊家的平安?
说完,樊志忠竟直接用枪对准了樊俊的脑袋,大声咬牙道:“樊某教子无方,这混小子居然做出绑架这种事!我……我樊志忠今天就大义灭亲!”
牙齿咬得紧紧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陈修只是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樊志忠表演。
“爸爸……不要,不要……”这时,樊俊居然幽幽醒来。
四肢断裂的痛苦,让樊俊的意识已经模糊,但他看到父亲正手持一把短枪对准自己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樊志忠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这一枪怎么也下不去手。
樊宇已死,现在樊家就樊俊一条血脉了,如果他再亲手葬送了樊家的性命,就算樊家可以保住,但也是后继无人。
可,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陈修与樊家的恩怨,不止是绑架唐艺而已。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樊家是灭门乔家的幕后主使之一。
“我一向没什么耐性。”陈修忽然道。
“爸,不要啊,不要啊……”樊俊绝望的叫喊着,刚才四肢被打断的时候,他已经隐约知道了陈修的身份。
所以,他更清楚父亲此刻是想牺牲自己,换取樊家的生存。
一阵风吹来,窗帘不停飘扬。
“啊啊啊!!!”樊志忠撕心裂肺的吼着。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的没了后路。
一念至此,他终于绝望了。
砰!
樊志忠嘶吼着,一枪穿透了樊俊的脑袋。
鲜血四溅!
“我已经亲手解决逆子,还望您饶我樊家一条性命……我,我愿将吞夺的财产,尽数还给乔家。”樊志忠跪在地上,一张老脸上热泪纵横,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将吞夺的财产,尽数还给乔家?”
陈修静静的品着这句话,数十秒之后,忽然道:
“你儿子的死,是罪有应得。甚至是你,也是死有余辜。”
“但乔家呢?一航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一家十八口却在一夜间被灭门,留下的三岁幼女更是险些被毒哑,仅仅一句归还财产,就能弥补你们的罪么?”
“这一句话,能弥补乔家的十八条人命么?”
樊志忠,“……”
有些事情,只能用鲜血来洗刷。
“哈哈,哈哈哈哈!”樊志忠几乎癫狂的大笑几声,“陈修,你莫忘了!我儿就算死有余辜,我樊家又非罪人,你以为这是古代吗?还想诛连?樊某只是一介商人,不知你以何罪名扣我头上?”
事到如今,他只能用对方的身份去制约陈修。
面对樊志忠的质问,陈修只是伸手抚了抚太阳穴。此人一把年纪了,怎么能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
“怎么?你没话可说了?”樊志忠继续狂笑,以为陈修已经有顾忌了。
这时,朱雀在一旁冷声道:
“樊俊固然有罪,也轮不到你出手。”
“在未经判决樊俊的罪名之前,他只是犯罪嫌疑人而已!你持枪击杀犯罪嫌疑人,已经犯了私藏枪支跟谋杀两项罪名。”
“另外,樊俊究竟是主谋,还是被人指使,我们会调查的一清二楚。”
“不止如此,乔氏一门被灭族的案件,我们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你……枪毙十次都够了!”
随着朱雀列出的一条条罪名,樊志忠面色苍白如纸,樊家,彻底完蛋了!
“将此人单独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来探监。”陈修缓缓站起声,神色冷漠道:“其麾下所有产业,尽数封停,樊家一脉但凡有涉及法律底线的人,也全部抓起来,严惩不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