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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抢民女(1 / 2)

在去往桑园村的路上,萧可一直念着尤安平这个名字,生怕给忘记了。临走时,她留了蒸饼、肉干以及一些散钱给尤家母子,大牛的娘带着两个孩子,度日着实艰难。来到大唐一年有余,颇知租庸调之法,尤家贫困如此,自是拿不出代役的绢帛,二十天的正役必是逃不掉的。何况这次沔水的危机,大都督府已经下了严令,除非患有重疾,均不得以绢代役。

辗转来到桑园村,偌大的村庄如今泥沙遍布,倒塌的民舍随处可见,污淖充塞,腥腐逼人。残垣断壁下,到处充斥着体力不支的灾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哀泣之声不绝于耳。

萧可摸了摸马背上的包袱,蒸饼、肉干全给了尤家母子,再没有多余的干粮施舍,只能牵着踏燕绕过桑园村,向后山的南麓驶来。极目而望,崇山峻岭连绵不断,山路越行越窄,最后仅能通过一人一马及一辆驴车,恰有一队运粮的驴车徐徐而行,且有重兵把守,也阻住了前方的去路。踏燕耐心的随着队伍慢行,只因道路泥泞难行,他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一路砍伐树木铺路,速度相当缓慢。行了一柱香时间,踏燕再没了耐性,高声嘶鸣起来,载着主人从运粮队伍的边侧挤过,匆匆飞驶而去。

原本就是山间小道,再加上连日大雨的冲刷,路上泥沙沉浸、山石零落,到处坑洼不平,甚至被冲开一条沟壑,莫约一丈有余,人根本迈不过去,左侧是山,右侧是崖,也无法绕行。

萧可随即下马,对沟壑而兴叹,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只能等着运粮的队伍前来修路。就在这时,踏燕嘶鸣一声,后退几步猛冲,前蹄腾空而起,飞也似的跃了过去,然后转个身又轻轻松松跃了回来,得意的摆了摆脑袋,那意思就是要主人上马。

上马后,萧可拉紧了缰绳,在飞跨的那一刻再不敢睁开眼睛,走过最艰险的山路,前方是泥浆遍布的村路,最深处的淤泥都能没过踏燕的膝盖。幸好她一人一马,又是轻装简行,轻而易举地越过了泥沼之地,而那一行客商就遭了殃,一辆马车陷在泥坑里不说,四、五个人也拔不出腿来,七、八个人站在外围用麻绳系了马车,正在用力的往外拖。

雨停后,洪水慢慢退去,留下的是满目疮痍,道路冲陷,房屋倒塌,泥沙将原有的村庄覆盖,断垣残壁随处可见,仅存的一座桥下,挤了好多人,有男人,有抱孩子的妇女,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个个衣不蔽体,面呈菜色。忽见一人乘马而至,早已饥寒交迫的灾民便打起马的主意来,十几个赤着上身的青壮男子持了石块、木棍在手,将踏燕、萧可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萧可孤立无援,未免忐忑不安,这些人饿得眼放绿光,是要把踏燕当口粮了,本想策马突围,可他们毕竟是饥寒交迫的百姓,“劝你们赶紧离了这里,再往前一步,我可要突围了,踩死一个可不管偿命。”

饿极了的灾民根本无视警告,不但不后退,反而步步紧逼。萧可是半点法子没有,前后左右都是人,怎忍心让踏燕成为他们的果腹之食,正要拉缰绳突围,忽听得有人大叫着‘住手’,回头一望,正是刚才陷在泥沼里的那一队客商。

为首的一人骑一匹高头大马,戴幞头,着锦衣,十分的正气凛然,“你们这是做什么?许多人欺负一人,还持有器械。《唐律》,以他物伤人者,杖六十,你们想被抓起来吗?”

锦衣男子这么一恐吓,饥民们再不敢向前,毕竟对方的人也不少,个个立马横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客商,纷纷放下石块,木棒,战战兢兢围成了一撮。喝退了饥民,锦衣男子坦然相问:“你们可是汉阳的灾民?为何不去义川县所设的粥厂,却在这里围劫旅人,和强盗贼匪有何区别?”

众灾民被问的哑口无言,均是悲苦万分,“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我们的确是汉阳的灾民,也去过义川县,可那义川令根本不许我们入境,违者杖五十,粥厂更是望尘莫及。”

“岂有此理。”锦衣男子顿时义愤填膺,“汉阳、义川同属沔州治辖,何分彼此,你们赶紧去吧!要是有人阻拦,就说是奉了大都督府温显忠之命,若有不服,让他们到安州大都督府来找我。”

听到此处,萧可才看清了来人是谁,大都督府的温司马,景兰门外给她碎银子的那个。还不错,至少能为民请命,桥下的灾民们千恩万谢、扶老携幼而去,看来汉阳、义川两地也不像流言里所传的那样,围堤尽溃,无一存者。

眼看暮色已至,饥肠辘辘多时,天不亮就开始赶路,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只拿过羊皮口袋喝了几口水,又向前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片柑橘林,被大水冲过之后,树杆斑斑淤泥,七零八落,枯枝残叶全卷了在泥沙里。

向前一望,温司马一行正在林子里烤火,支了起了临时的行帐,看来是要在林子里过夜了,想想他也挺不容易,堂堂一个大都督府四品官儿却被杨凌香支来使去,才是真正的有苦说不出吧!

“好好一片柑橘林,却被大水给毁了,这是多少百姓的生计呀!”温司马坐在行帐前,长吁短叹,颇为的忧国忧民。

幸好做了男子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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