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嗯,那我上去找找。”
“?”
阮梨还没想好拒绝的话,霍砚舟已经牵着她进了电梯。他的手一直紧紧捉着她的手,像是怕她要挣脱,又一点点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逼着她和他十指交扣。
“霍砚舟。”
“嗯。”
“你觉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
故意套路他她,骗她带他回家。
“陈叔说你不开心。”
阮梨沉默。
“我没什么哄人的经验,只觉得应该要多陪你一会儿。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方式——”
叮——
电梯到了。
霍砚舟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但同样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阮梨抿抿唇,“只给你喝一杯水和找袖扣的时间。”
她垂着眼,是以没能看到金边镜片下,男人眼底凝起的浅浅笑意。
进了门,阮梨才想起这里根本没有准备男式拖鞋,“一次性的拖鞋可以吗?”
“可以。”
霍砚舟换了鞋,跟着阮梨走进主卧,阮梨这才发现主卧的床单被重新铺过,换床单的人手法显然有些生涩,而且边角的郁金香图案反了,只是她早晨走得匆忙,并没有发现这些细节。
阮梨忽略掉这个令她无比尴尬的现场,“你的袖扣是什么颜色的?大概掉到哪了呢?”
“嗯……蓝色,大概是床头。”
阮梨俯身看过去,袖扣那么小,并不好找,“你帮打开电筒照一下呢。”
“阮梨。”
霍砚舟靠近,站在她身后,不过寸余的距离,阮梨呼吸一滞,“怎么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袖扣。”
“……”
阮梨缓缓转过身,霍砚舟离她太近,她的手臂堪堪擦过他身前衬衫的布料。
“你……让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阮梨微微往旁边挪了一步,霍砚舟却也挪一步,再度挡住她的去路。
他的态度很明显,阮梨却急于想从这个狭窄的空间里逃脱,她从床边蹭过去,却错估了距离,膝弯被磕到,身体失衡的一瞬,下意识地去抓面前的人。
霍砚舟反应很快,一手扣住阮梨的腰,一手去撑柔软的床垫,才让自己没有压到她身上。
但眼下的姿势就很尴尬。
眼下是深夜。
他们是合法夫妻。
这是一处没有第三人的卧室。
简直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满足了可以“作案”的一切条件。
“霍砚舟……”阮梨去撑他的肩膀,头偏过,不敢和他对视。她白嫩的耳廓红着,从脸颊到脖颈的大片白皙皮肤也泛着薄薄的红。
霍砚舟却想到了她昨晚的样子。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大抵如是。[1]
“昨晚的事,你记得,对不对?”
阮梨粉软的唇抿着,因为偏头的姿势,霍砚舟温热的气息刚好落在她敏感的颈侧,熟悉又陌生的情潮蓦然涌动。
喉咙发干,阮梨咽了咽嗓子,在霍砚舟有如实质的注视里轻嗯了声,“记得一些。”
“哪些?”霍砚舟轻声问道,他们的呼吸快要交缠在一起。
“你绑我的手……”
“你受不住,想要伤害自己。”
阮梨闭上眼,觉得自己快要自燃了。
“你不要说了。”
霍砚舟却没给她第二次逃避的机会。
“看来笙笙都记得。”
“……”
“后来你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阮梨想捂眼睛。
“那样情况下,我不会做什么。如果真的动了你,那我和……”
阮梨却蓦地捂住霍砚舟的嘴巴,不要再说了……掌心的触感温凉柔软,她莫名想起昨晚的梦境里,这两片唇的亲吻。
所过之处,都是湿漉漉的。
阮梨蓦地收手,又被霍砚舟捉住,按在枕边。
“有想问的吗?”
“你……那你……”
“想知道我怎么解决的?”
“?”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霍砚舟薄薄的唇已经覆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和笙笙借了一些东西。”
“什么……”
“水。”
很轻的一个字,有温凉落在她的耳尖。
什么水?
哪里的水?
阮梨满眼茫然, 霍砚舟却没再给她解释,只在她耳尖轻轻吻了下,“想要什么时候办婚礼?”
阮梨微怔。
关于婚礼的事, 程雅芝早前和她提过, 说霍砚舟选了两个日子, 这段时间她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烦扰,都忘了要问他这件事。
阮梨撑着霍砚舟的肩膀将他推开一点, 得以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