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没回答,摸了摸手腕上的菩提珠,语气平静:“去办就是。”
柴胡不敢再多言,寻到一家有铃铛卖的铺子,将事办妥了。
那只被海棠色丝带串起来的铃铛放进了萧青棠袖口,晚上沐浴完,在床上玩玩具时,被他拿了出来。
“来,送你一个好玩儿的。”他斜倚在床头,朝人招招手。
“什么好玩儿的?”姜溶正在拼图,没什么心思抬眼。
萧青棠也不急,将手中的铃铛放下,一阵清脆的响声传出,姜溶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过来。
“铃铛?”
“来。”他勾勾手。
姜溶挪近一点儿,想看看他要做什么,但还没到跟前,便被人握住腰抓了过去。
那只铃铛系在了她脖子上,弄得有点儿痒,她忍不住晃晃脖子,铃铛声随之传来。
萧青棠满意地勾起唇,将人松开:“还有好玩儿的,要不要看?”
“什么好玩儿的?”姜溶要扯掉脖颈上的束缚。
萧青棠拦住:“别动,就这样,好看。”
姜溶将信将疑:“好看?”
“好看。”萧青棠重复一句,接着道,“去拿桌上的那个盒子,然后将灯吹了。”
姜溶照做,爬下床,往桌边走,脖子上的铃铛也随之摇晃。
灯吹了,屋子全黑下来,姜溶低呼一声:“我看不见啦!”
“将盒子打开。”
“咦?”
盒子被打开,如月光般清冷光芒从里散发出,半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姜溶的眼睛也亮起来。
她咧着嘴,捧着盒子跑回来,铃铛摇晃得更加厉害。
“这是什么!好漂亮!是送给我的吗?”
“夜明珠,是送给你的。”
距离床不到一步,她的腰突然被勾过去,瞬间被带到了床上,而萧青棠就撑在她上方,紧紧盯着她脖颈。
她不觉,还抱着夜明珠:“我今晚要抱着它睡!”
“嗯。”萧青棠没太听清她说了什么,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颗铃铛,又发出悦耳两声。
夜明珠的照耀下,银色铃铛微微反光,犹如水光,铃铛下的细腻皮肤像映在水里一般。
他眯了眯眼,拉开碍事的系带,大手覆盖而上,在她腰间轻轻抚摸。
姜溶一怔,皱着眉看他:“干嘛!”
他没答,垂首在她唇角亲了亲。
“有点儿怪怪的,你别摸了。”姜溶推开他,裹好衣裳,躲去角落,不忘带上那两颗夜明珠。
他没追过去,往床上一躺,心里有些乱。
没乱多久,他很快说服自己:猫,不就是用来摸的吗?
“过来,睡觉。”
“噢。”
姜溶摘下脖子带的铃铛,爬过去,将铃铛系在他脖子上。
他眉头紧皱:“做什么?”
“好玩儿,像小狗。”
“再胡说把你嘴缝了。”萧青棠一把扯下铃铛,重重扔在地上,紧紧将人搂住,继续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抚摸。
力道不大不小,还挺舒服,没一会儿,姜溶轻哼一声,慢慢睡着了,夜明珠在枕头边上,照出一圈光亮。
萧青棠还醒着,静静看着她,心里意外地平静。
原来,吹了灯的黑夜,并没有多恐怖。
醒时,人已在梳妆台前拿着首饰臭美,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一股幽香传来,他皱了皱眉:“什么气味?”
“栀子花?”
“哪儿来的?”
“素雨给的。”
他在脑子里搜寻一圈,没对上人:“素雨是谁?”
姜溶随口道:“你的侍妾呀。”
萧青棠忽然觉得,从她嘴里这样轻易说出这个词有些奇怪,但也就是一瞬,他又说服了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香不香?”姜溶将手放在他鼻子下。
“还行。”他牵着那只手,用唇碰了一下。
“那你要不要抹一点儿?”姜溶笑眯眯从瓷瓶挖出一坨,往他脖子上抹。
他没躲,双臂搂着人,轻轻在她的后背抚摸。
“爷,您醒了吗?”柴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叫人来伺候洗漱。”
侍女侍妾悄声进了门,柴胡也进门。
“爷,您常去的那家乐馆编排了新曲子,爷可要看看?”
每季乐馆都会编新曲,送乐妓来表演,这些乐妓中必定有两个被调教得极好的,这两个往往进了萧青棠的后院。
他大方,出手阔绰,只要乐意花多少银子赎身都成,现在后院中还有好几个是从乐馆中赎身的。
萧青棠眼眸微动,看向手中的黑发:“叫她们去西院那边。”
柴胡眼眸也微动,悄悄看他一眼,未能寻出什么,低声应是,退出去办。
西院那边是专门用来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