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着嘴,委屈兮兮:“揉揉你要吃我。”
萧青棠忍不住笑出声:“不吃你,给你揉。”
“那行。”姜溶掀开被子。
萧青棠伸手,摸到一手汗:“热成这样了,还窝在被子里,傻不傻?”
“不傻,是你非要……”
“我有那样可怕?”萧青棠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手掌轻轻在她小腹上揉按。
“你、你那样我很不好意思,你又不是的儿子……”
萧青棠支着头,一脸好笑看她:“谁说只有儿子才能吃?男女之间亲近的时候也能,就如同我们现下这样。”
“那我和别人也可以吗?”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掐死她算了。
“不能!除了我,你不能和任何人这样。”
“为什么?”
“因为我会打断你的腿。”
姜溶闭嘴了。
萧青棠算是发现了,跟她好声好气讲话完全没用,她总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道理,还是打一顿比较实在。
“你揉,别停。”
“……”
萧青棠有些无奈,他怎么就成侍候人的了呢?
夜深了,姜溶还是疼,要人一直揉着才行,手稍微拿开一会儿就要哼哼唧唧。
萧青棠没法,只能一直揉着,揉到人睡为止。
他还以为自己回到这边能休息一会儿,没想到还是又熬了几个大夜。
忍到人好时,差不多也该回府了,回府路上,他靠在车厢上便混混沌沌睡着了。
姜溶精神倒是好得很,正趴在窗子往外看。
秋高气爽,外面的树叶逐渐变黄,麦田里的粮食金灿灿沉甸甸的。
她觉得新奇,想下车去摘,转头一看,见萧青棠睡着了,便没好说,只能继续扒在窗沿往外看。
她眼里只有秋日的金黄,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什么,没瞧见远处马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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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绍钦微微眯眼朝远处看去,看得出了神,默默收起折扇,朝一旁小厮道:“瞧见那车上的娘子了吗?”
小厮微愣,立即会意:“小的这就去打听。”
匆匆往前,还没摸到车尾,小厮一脸慌张跑了回来:“郎君,不好,是平南侯府的马车。”
“平南侯府?倒是未曾听闻老侯爷有小女儿。”
“郎君,那瞧着应当是萧家二郎的车架,小的曾见过那车夫,那娘子兴许是萧家二郎的……”
“新宠?”苏绍钦一摇折扇,笑道,“那便好办多了,去挑两个美人儿,改日去拜访二郎。”
马车抵达平南侯府,要停下时忍不住往前一晃,萧青棠也跟着往前一晃,合着的眼眸睁开。
“到了?”他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嘶哑。
“嗯。”姜溶捂着脑袋。
“怎么了?头磕到了?”萧青棠将她搂到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抱起她,跨下车,“磕疼没?”
她摇摇头:“还好。”
往前走了走,萧青棠脑子清醒一些:“到了怎么不喊我?”
“你睡得好香,我不忍心喊你。”姜溶亲亲他的脸。
他笑起来,眉眼间的沉郁之气尽褪。
有侍女打面而来,被这笑晃了神,往前对他的恐惧都少了几分:“郎君,老夫人唤您。”
萧青棠脸当即垮下:“不去。”
侍女又怕起来,战战兢兢道:“老夫人说了,是请您去谈谈姜家二娘子的事。”
萧青棠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将人放下:“你先回去,我有些事忙完再回。前面那儿就是乌金院了,你自己回去,不要乱跑,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姜溶撇撇嘴,一溜烟儿跑了,头也没回一下。
萧青棠心里有些堵得慌,无奈叹息一声,大步随人朝前。
往前走,周围景色越来越清幽,直到一个偏僻院落,便是老夫人的院子。
简朴,不大,但环境清幽,一尘不染。
踏进院门,淡淡的檀香味钻进鼻尖,随之是一阵轻微的木鱼声。
屋里,敲木鱼的便是老夫人。
老夫人瞧着年岁并不大,只是黑发中偶有几根银丝而已,脸上的皱纹也不显,只有眼角几缕罢了。
萧青棠跨进门,未看人一眼,直接坐去了上首,长腿一翘,斜倚在椅背上,淡淡道:“何事?”
老夫人放下木鱼,对着佛像默默拜了拜,缓缓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不徐不疾开口:“我听闻,你最近身边多了个娘子,但你父亲已逝,家中没人为你做主,我想着我虽脱离红尘多年,但毕竟是你的婚姻大事,还是得去为你提亲的。”
“不用你操心。”萧青棠起身要走。
老夫人也急忙起身:“既有了心仪的女子为何不肯成亲?我们是我们,你是你,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没必要一直为我们的事为难你自己,能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