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玩拼图。
萧青棠靠坐在一旁看着她玩:“快中秋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带回去的?叫人来备下。”
她哪儿懂什么礼数规矩,掰着指头数的全是她自己喜欢的糕点首饰。
萧青棠想想也觉得算了,问她还不如叫人旁人去办呢。
只是这院里平时管事的都是柴胡,可他不喜欢旁的男子接触他的女人,这段时日都没许人在内院候着。
隔日,他叫了汀荷来。
“中秋那日要去姜家,你去备好礼,一切花费从账房里出,有不懂的去问大夫人就是。”
汀荷有些惊讶,缓缓应下。
“以后内院的事都由你来管,好好照看着娘子。”他接着吩咐。
“是。”汀荷又兴奋又紧张,权给了她,往后若出了什么事儿也算她的。
既然往后内院都归她管,她还为什么非要与素雨柴胡一起谋算?不如安安稳稳做事。
她去问过大夫人,妥帖办好了礼,中秋那日,萧青棠和姜溶乘着带有平南侯府标志的马车,带着排长队的礼往姜府去。
沿路有人忍不住好奇:“这平南侯要去做什么?备了这样丰厚的礼?”
“莫不是平南侯府上的二郎要娶妻了?”
有好奇的,跟着马车去瞧,一路跟到了姜府,恍然明了:原来先前传言并非不实。
“听闻姜家的二娘子是个傻的,这平南侯府的二公子难不成真要娶一个傻子?”
几个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这怎可能,一个傻子罢了,玩玩就成了,还能迎做正妻?难不成真有什么特殊癖好?”
……
马车停在姜府门口,萧青棠掀开车帘一角,沉着脸道:“将那几个人解决了。”
柴胡一惊,忍不住后怕,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万一他先前那些话被二爷听去了……
他连连应是,急急忙忙跑下去。
萧青棠未察觉,抱起姜溶,跨下马车,往姜府里去。
姜府中人不知他要来,一时忙翻了天,乱作一团,飞奔去请姜家主事人。
他倒好,不慌不忙往里走,让姜溶指路,人还没迎来,他便自己寻去了正厅。
“郎君……”
他身份尴尬,出身平南侯府却还未明确要承袭侯位,在朝中挂了一个闲职,但位置不高,可偏偏又十分受陛下喜爱,旁人想尊又不知尊什么好,不尊又怕将人得罪了。
“郎君。”侍女又唤一声,引人去正厅坐下,“侍郎和夫人即刻便来。”
不需她招待,萧青棠自己寻椅坐下,一搂姜溶的腰,将人按在腿上坐着。
侍女偷偷瞥一眼,不敢多说什么。
“娘呢?”姜溶抻着脑袋往外望。
“夫人不知娘子要回来,未做准备,一会儿就来了。”
“噢,那我去看看。”她要起身。
萧青棠将她按回去,捏住她的下颚:“急什么?不是说了一会儿就来?”
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可我想去看看。”
话音刚落,姜侍郎与姜夫人跨进门槛。
“溶宝!”姜夫人见她被按着,情绪有些不受控,抬手便要将她抢回来。
姜侍郎急忙拦住,上前一步与人行礼:“郎君。”
萧青棠抬了抬眉,松了放在姜溶腰间的那只手,轻轻推了推她:“去吧。”
她转身,冲母亲傻笑,急急冲过去,冲进母亲怀里,险些将人撞倒:“娘!”
“诶,溶宝是不是长高了些?”姜夫人摸摸她的脸,眼眶酸涩,“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