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脸色稍霁。
“在下婚期在即,也不知是否有幸能请郎君作客。”那人立即从袖中摸出一封请柬,双手呈上。
“婚期?”姜溶有些好奇。
萧青棠看她一眼, 接了那请柬, 客套几句:“若有空闲一定前往祝贺。”
那人笑着应是, 又奉承几句,拱手行礼离开。
“什么婚期?”姜溶抬眸看萧青棠。
“就是他要成亲了, 定了个成亲的日子,邀请我去做客。”
“噢,这个呀,我知道的,我阿兄成亲时,我也吃了喜糖的。”姜溶笑起来,眉眼弯弯,“那我能去吗?”
萧青棠挑了挑眉:“你想去?”
“对呀,可以吃喜糖,我想吃喜糖。”
“行吧,你想去咱们就去吧。”萧青棠将请柬塞到她怀里,“那你自个儿收好,若是弄丢了便去不了了。”
她赶紧将请柬收到怀里,轻轻拍拍:“好,我收好了。”
萧青棠笑着拍拍她的头:“还放不放纸鸢?”
“我想去摘花了!我们去摘花吧!”她牵直他的手,将花篮跨在他手臂上,挽住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兴致盎然,“走!”
她踏方方正正的步子,萧青棠觉得太傻,不肯和她一起,慢慢悠悠扯在后面。
“这个颜色的好看!这个也好看!”
她摘一朵红的,又摘一朵蓝的,花篮里红红绿绿,不知像个什么,她偏觉得这样好看。
萧青棠觉得自己现在拎着花篮的样子傻极了,可又没法,只能照做。
这便罢了,要往头上插,他真不能接受,一直磨着,磨到上了马车,姜溶跪在座位上,拿着花篮,在他头上插满蔫儿哒哒的花。
他顶着一头的花,徒步回到乌金院,不一会儿整个府里便传开了。
府中议论纷纷,他也没有理会,若放到以前哪儿有这样的好脾气,早处罚人去了。
前几日闹出的那档子事很快被人遗忘,后院里的侍妾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天黑,萧青棠餍足后斜卧在床上和姜溶说话,侍女侍妾在一旁服侍。
萧青棠随口道:“小侄子要满月了,满月礼得备上。”
“噢,那把我的鲁班锁送给他吧。”姜溶漫不经心答。
“夫人,只送个鲁班锁可是不行的。”素雨接话。
姜溶抬眸:“那送什么?”
“金锁、金手镯、金项圈这些。”
“那都好贵啊。”她忍不住抱怨一句。
萧青棠好笑敲敲她的额头:“怎么这么小气?咱们又不缺这些。”
她不语,轻哼一声,抬头瞬间瞧见跪在萧青棠那边的向妙仪。
向妙仪总有意无意地看向萧青棠,眼神怪怪的,她看得有些不舒服。
她抿了抿唇,没有多想,又道:“行吧,那就给金项圈吧。”
萧青棠随手指了个人去办,转头看向姜溶:“你要不要?”
“要!”姜溶腾一下坐直。
“你们下去。”萧青棠摆摆手,将她搂过来,“要什么样的?”
她懒洋洋趴在他怀里,仰着脑袋畅想:“嗯……要上面有宝石的,还要有小铃铛,走起路来能响。”
萧青棠喉头滚动一下,将她往上搂了搂,垂首咬住她的唇。
“刚刚不是弄过了吗?”她没躲,双手攀住他的脖颈。
“再弄一回。”萧青棠一手护着她的后脑,一手控着她的腰,压着她躺下,“不愿意吗?”
她翻身,反客为主:“愿意。”
“来,坐上来。”萧青棠掐住她的腰,将她撑起来,往上放了放,“来脸上。”
“啊?”她一愣,双手撑在他头上,没敢往下坐,“我怕压死你。”
“不会。”萧青棠抓住她的腰一按,整个包裹住。
她瞪大了眼,随即整张脸都皱起来,酸麻得弯了腰,咬着唇哼哼唧唧不停。
萧青棠说不了话,只能看着她,眼中全是笑意。
她眼前昏花,魂儿都要飞走了,哪儿还看得见那些揶揄。
尖叫几声,她往前一摔,半个身子瘫在床上,萧青棠撑着她往下放,抹了一把下颌上的水,笑问:“舒服吗?”
她有些喘不过气,蔫儿哒哒趴在他胸膛上,哪儿还能回得了话?
萧青棠摸摸她的脸:“还能行吗?”
她没答话,萧青棠当她默认,托着她,步步紧逼。
“呜呜……”她埋头在他脖颈里小声呜咽。
萧青棠听得心揪起,蹭蹭她的脸,轻声问:“弄疼了?”
“不疼。”她吸吸鼻子,“就是酸。”
“那我继续?”
“好、好。”
萧青棠不敢太折腾,快速结束抱她去洗漱后早早休息。
办差的人快,没两日便将金项圈打了出来,刚好赶在满月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