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按住,一个摸出帕子,瞬间便制住人,叫来几个婆子,将人拖了出去。
人从小门被拖走,一点儿痕迹没留下,素雨收回眼,朝侍女走去,轻声安抚:“被惊着了吧?”
侍女齐齐点头:“她一直这样疯癫吗?”
“我与她不相熟倒是不清楚了,不过她的确一直对二爷……”素雨笑了笑,没往下说,“可谁不知二爷心中只有夫人一人?不过,夫人一向仁厚,今日真是她下令要将人打发走的?”
侍女一下来了兴致:“正是正是。我们也稀奇呢,晌午那会儿屋里便有争吵声,我们还以为是二爷对夫人发了脾气,可方才用膳时又见夫人给二爷脸色瞧,说不定晌午是夫人在对二爷发脾气。”
“原是如此。”素雨心中有了盘算。
她一直将向妙仪往前院推,便是想找机会与姜溶讲明白,如今这样没名没分跟着二爷是不成的。可自打大夫人那边的侍女来后,她便少有与姜溶单独说话的机会,不想今日姜溶自个儿明白了。
这样更好,依侍女所言,姜溶进门不过是近在眼前的事儿了。
待姜溶进门,她与人多套套近乎,想要一个名副其实的姨娘之位还不简单?
午膳一过,她便往前面去。
姜溶早上起得晚,中午没有瞌睡,这会儿正在桌边看书。
她走过去,默默服侍在一旁,没有说话。
萧青棠不在房中,已去了徐氏那儿。
徐氏以为是姜溶又来瞧孩子了,笑着迎出来,却没见着人,下意识问了声:“弟妹呢?”
“她没来,今日是我寻长嫂有些事。”萧青棠答。
“噢、噢。”徐氏让开一步,“二郎有何事?进来说就是。”
萧青棠跨进厅中,坐在椅上,待侍女上了茶水,浅啜一口,不徐不疾道:“劳烦长嫂为我和姜溶操持婚事。”
徐氏手一顿,放下茶盏,笑道:“是该提上日程了。露影,去将黄历拿来。”
露影飞快着小步子快速拿了黄历来,双手呈上。
徐氏心中大喜,面上却不显,只有翻动书页的手指微微颤颤:“二郎是想直接办婚宴,还是按照纳彩问名的流程来。”
“按照章程来吧。”萧青棠脸上倒瞧不出喜悦。
“也好,既是要办,便要规规矩矩办,免得以后被人说闲话。”徐氏翻过几页书,“只是这吉日稍稍有些远,二郎可等得?”
“等得。”萧青棠道,“长嫂一切按照章程来便是。”
徐氏微微点头,收起黄历放下:“这前面的事皆由长辈出面,倒不须你做什么,只是到时提亲用的大雁,还是得你自个儿亲自去猎为好。不过,你若是没有空闲,叫府中随从去办也是一样。”
“不必,我有空闲,日日都在家中,若要用时来与我说……”话至一半,萧青棠突然发觉这是个套,长嫂是故意这样说的,来试探他的心意。他没气,耳尖微红,硬着头皮说完,“与我说便是,这个季节大雁并不难猎,总归我也是要出门游玩的……”
欲盖弥彰,他有些懊恼自个儿颠三倒四的,干脆闭了嘴。
徐氏、侍女都忍不住笑,却不敢笑出声,怕将他惹恼了,只能忍着:“事已说妥,二郎忙去便是,我再瞧瞧日子,让人先将礼备好,尽快进入章程。”
“好,那有劳长嫂了。”他微微颔首,如蒙大赦,大步离去。
人一走,厅中哄笑出声。
“看来二爷也只是面上无情,心中还是有意的。”露影笑着道。
“这样也好,也算是了了侯爷一桩心事。现下便开始办,挑个好日子先去与姜家商议,好让姜夫人也放心。”徐氏起身,拿了黄历往屋里走,突然又驻足,“对了,老夫人那里也得叫人去说,她知晓此事也一定开怀,快去办。”
小侍女低声应是,匆匆忙忙往外跑。
此时,萧青棠已回到乌金院,见姜溶在看书,悄声走近,坐在她身旁。
翻页的瞬间,姜溶才瞧见他,惊道:“你何时回来的?”
“回来好久了,你看得入神,没察觉。”他环臂,圈住她。
姜溶突然又想起方才的事,脸又垮下:“你别抱我。”
“还生气呢?”萧青棠在她脸上亲了亲,轻声道,“我已跟长嫂说过,她已应下,过几日便去你家提亲。”
正往房门外退的素雨一顿,步子又放慢一些。
“提亲?”
“不是要成亲?自然该按规矩来。明日便能请绣娘来为你裁衣,喜服可不好做,得做一段时日。”
素雨心中有数,悄声退出房门,心中有了打算。
翌日晌午,消息便传开,整个平南侯府都知晓萧青棠要与姜溶成亲。
院中一片喜气,比过年还要热闹,绣娘、首饰匠人都来了。姜溶被围在中间,叽叽喳喳说要求。
待人都走了,院中稍安静些,姜溶在书桌写写画画时,素雨才走过去。
“夫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