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低低笑出声,轻轻推动她的腰肢,轻声问:“你不是自己会摇吗?”
“可我好累了。”她枕在他的肩上,紧紧抓住他的臂膀。
“那早些结束?”
“好。”
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花白,泛白的指尖松开,整个人瘫在宽厚的胸膛上。
萧青棠搂住她的腰要起身:“去洗洗。”
“不洗。”她不肯动。
“嗯?”
“留在里面,生宝宝。”
萧青棠缓缓躺下:“为何突然又想要宝宝了?”
“我今日去问过嫂嫂,她跟我讲了利害,我还是想个宝宝。”
“噢。”可她们为了催他们生孩子,那群人总爱将事往小了说,“真弄清楚了?”
姜溶抬起脖子:“真弄清楚了,你看嫂嫂生了那么多个,不还是好好的?”
“噢,那就一会儿再去洗吧。”
姜溶笑着躺回去,环抱住他:“生个宝宝,像你。”
“像我?”他实在想不出像他有什么好的,他没那样想要孩子,也是觉得他这么个东西也生不出什么好货。
“嗯,像你。”姜溶认真道,“鼻子像你,个子像你,像你一样聪敏,什么都会。”
他微怔,心底冒出一股暖意,直冲眼眶:“像溶宝,溶宝最聪敏了。”
“都像都像。”她仰着脖子冲他笑。
萧青棠含住她的唇,轻轻亲了会儿:“得去洗了,一会儿干了就不好洗了。”
“好,你抱我去。”
“我哪次不是抱着你去的?”
浴室里点着灯,亮堂堂的,萧青棠将人放在水里时才瞧见她膝盖上的红痕。
“腿怎么了?方才跪的?”
“应当是吧?”
萧青棠皱着眉给她轻轻揉揉:“方才问你难不难受,你为何不说?”
“也没那样难受,而且你不是很喜欢吗?”她额头抵着他的心口,“我也想让你舒服。”
“诶,傻瓜。”萧青棠抱住她,“不用管我,我和你一块儿就很开心,你先将自己照顾好了再说。”
“你凶我。”她抬起一双委屈的眼眸。
萧青棠笑得无奈:“我哪儿凶你了?我是说……你这样我很开心,嗯,我很开心,很开心你在意我,心里有我。”
她笑眯眯在他脸上啵了一口:“我爱你,萧青棠,我好爱你,好爱你。”
“有多爱?”萧青棠笑着抚摸她的头。
“好爱好爱,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她仰着脸。
萧青棠捧着她的脸啄吻:“溶宝,溶宝,我也好爱好爱你,也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害羞躲进他的怀里,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溶宝、溶宝。”萧青棠就这样搂着她,大掌在她背后轻轻抚摸,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小名,直到水有些冷了,才又抱着她回到卧室,给她膝盖上抹了些药膏。
她醒得晚,枕在萧青棠怀里不肯起来,摸摸自己的肚子:“宝宝说想吃糖。”
萧青棠哼笑一声:“哪儿有这么快怀上?还没影儿呢,找借口早了点儿。”
“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姜溶坐起身。
萧青棠也跟着起身:“说不准,弄进去了也不一定能怀上,得看运气。你想早点儿要上,就得多弄几次。”
“那算了。”她撇撇嘴。
“怎么?”
“弄多了累。”
萧青棠笑出声:“那慢慢来,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
她爬起床:“也是,我还得学算账呢!快起快起。”
“还挺勤奋。”萧青棠跟着起身,收拾了桌面,将纸张算盘都给她摆好,恭候她来学习。
她算得入迷时,一动不动,跟个小木桩似的。
萧青棠悄声起身,退出门外,低声和裁云吩咐:“叫几个机敏的、会女工算术的侍女近身伺候夫人,以后不准再让后院的那些人靠近夫人。切记,莫让夫人察觉。”
裁云是大夫人院里出来的,不多问,也不好奇,只恭恭敬敬应下。
萧青棠放心一些,他得让那些人慢慢消失。
但姜溶说好让人来给喜服刺绣的,一连好几日没看到人,她觉得奇怪,自然要问一声:“素雨呢?”
萧青棠刚巧不在,裁云反问:“夫人寻素雨做什么?”
“她说好要来帮我绣喜服的呀。”
“奴婢也会刺绣,夫人不若瞧瞧奴婢的绣工?若是夫人喜欢,便叫奴婢来绣吧。”
姜溶上前拍拍她的头:“你绣得也很棒棒,但我想要素雨也一起绣。”
裁云微怔,还未想好托辞,姜溶已越过她,往门外寻去了。
那群侍妾住在后院,她虽没去过,但认得路,自己便寻去了。
裁云只能劝,不敢动手拦,只能跟着劝说,跟着跟着就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