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躲他。
萧青棠再忍不住,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困在怀里,低声又问:“我到底哪儿惹着你了?”
“没。”她别开眼,身子绷得僵直,“你没事要做吗?”
“我能有什么事做?我每日不都是和你一块儿的?你不想我跟着你?”
她一个也没回答,只道:“那我有事要做,你松开我。”
“你要做什么?”萧青棠没松手。
“我要去嫂嫂那儿,帮嫂嫂看孩子。”
“那样多侍女围着,还需要你看?”萧青棠觉得好笑,嘴角弯起一点儿。
姜溶听见他嗓音里的笑意,怒火突然冲上头,怒吼一声:“要你管!你松开我!”
他被吼得一抖,手臂都不觉松了松,愕然看着她,张了张口,很久才轻声问:“我到底哪儿做错了?”
“没有。”姜溶避开他布满血丝的双眸。
她知道自己比平常人要迟钝一些, 怕自己又会轻信他的狡辩,上一回向妙仪那事她就该再也不理他了的。
她不想争执,语气轻了很多, “我就是想一个人去, 你先松开我。”
“好,那让侍女和你一起去,我不跟着你。”萧青棠缓缓松手, 还想再叮嘱些什么, 可人已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头也没回一下。
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他返回院中,将裁云剪霞召来,又审一遍。
“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仔细说, 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是。”裁云跪在地上,缓缓道, “昨日二爷走后, 夫人在房中看书,直到中午用午膳时,夫人瞧见素雨, 问了喜服的事,用完膳后,夫人便拉着素雨跑去绣房。夫人刚用完膳又跑起来,肚子便不舒服了, 奴婢只好叫人去请大夫, 自己去请您回来。”
萧青棠看向剪霞:“你呢。”
“奴婢当时不在院中, 是大夫人叫奴婢去,问些夫人出嫁嫁妆的事。”
萧青棠闭了闭眼:“叫素雨来。”
裁云应声, 缓缓退出房门,快速寻到素雨。
素雨眼瞳微闪:“不知二爷寻我所为何事?”
“这我也不知晓,你去了便知了。”
“多谢姐姐。”素雨心里大概明了了,今早姜溶闹过,二爷定是察觉什么了,但应当还未完全确认,否则不会等到现下。
她徐徐走进房门,规规矩矩行礼:“二爷。”
萧青棠居高临下看着她,脸色沉得可怕:“你跟夫人说什么了?”
她当即叩首:“昨日是奴婢跟夫人说过喜服还未完工的事,夫人听后着急才往绣房去看,却不想夫人因此腹痛,请二爷责罚。”
“我说的是这个吗?”萧青棠握紧拳,“你是不是跟夫人说什么不该说的了?”
“二爷说的是指婚的事吗?”她明知故问。
萧青棠自然不会回答,只冷冷审视她。
她又叩首,不徐不疾答:“奴婢对此事不甚清楚。”
“喜服绣完了吗?”
她一怔,不知为何提起这个,如实答:“还需个四五日。”
萧青棠摆摆手:“继续去绣房,尽快绣完。”
“是。”
萧青棠盯着她的背影,淡淡朝裁云吩咐:“盯着她,不许她再跟夫人接触,让她早些将喜服绣完。”
裁云也不明白为何,但还是照做。
萧青棠总觉得问题就出在这个素雨这儿,但他没什么证据,即便有证据此时也不能处罚。溶宝本就在闹脾气,若是知晓素雨被罚只会更加生气。
他有些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