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担忧:他现下正值壮年还能折腾得动,再过几年,等他老了,溶宝还年轻,他会不会没力气陪她了?
他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得开始保养了?
早睡早起, 戒酒锻炼。锻炼……蹴鞠,骑马,射猎, 打马球……
“溶宝, 想不想踢蹴鞠?”
“嗯?”姜溶又凑过来,“什么是蹴鞠?”
萧青棠放下笔,收好册子, 边牵着她往外走边解释:“就是竹子编的小球, 可以用来踢着玩。过几日踢吧, 今日先做鹅窝。”
她想了想,没想出有多好玩,心里也不惦记,开开心心去砌鹅窝了。
毕竟是在侯府里, 得弄整洁些,萧青棠早联系人送来了上好的石料, 专门用来做鹅窝。
钟嘉柔来时, 他挽着袖子,手上全是泥,正在撘砌石头, 姜溶在一旁帮忙。
她看着姜溶脸上的笑容,脚步一顿,默默垂下眼,往后退了好几步, 退出了院门。
“娘子……”随行的侍女担忧唤一声。
她缓缓摇了摇头, 轻声问:“你说, 若我问她,我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傻子, 她会如何作答?”
侍女抿抿唇,没有说话。
钟嘉柔沉默半晌,也想不出姜溶会如何作答,但还是开口:“你去跟萧青棠说罢,我愿与他和离,但我要补偿,还要与他和平南侯立下字据,平南侯府要护我一生周全。”
“是。”侍女迈着小步子,绕进影壁,说明来意。
萧青棠看她一眼,淡淡应了一声:“稍待,等我将最后几块石头砌完,净了手后去与你取和离书。”
侍女垂首候去一旁,本不想多看,可听他们说话,还是忍不住抬头。
“那我们在这里做葡萄架好不好?葡萄架下面做个石桌石椅,我们能乘凉。”
“葡萄藤蚊虫多,坐在这儿恐怕会被蚊子抬走。待我去寻人问问吧,若是没有蚊虫便做一个。”
……
侍女越听越觉得前几日劝自家娘子放下是对的。
前日她劝,萧家二爷就不是什么善茬,又何必和他纠缠在一块儿,最后受苦受累的还是只自个儿,姜家娘子犯傻便叫她犯去。
可她今日一瞧,犯傻的可不只是姜家娘子一个,萧二爷显然是真将姜家娘子当成了妻子的,留在这儿更没什么好处。
……
不过半盏茶时光,萧青棠起身洗了手,将事先备好的和离书拿出。
“随后我会差人送去补偿的银钱。”
“是。”侍女微微福身,“不过我们娘子说,要侯爷见证,您与我们娘子立下字据,平南侯府要护我们娘子一生周全。”
“好,可以,若是你们娘子方便,现下便能去立字据。”
侍女应声,转身往外去与钟嘉柔说了清楚。
下午,两拨人面对面坐着,心平气和将和离事宜办妥了。
钟嘉柔没再犹豫,收了银钱后,便打算回住处收拾行礼离去。
她一个姑娘家,行李又多又贵重,还要独立门户,徐氏实在担心,便劝:“叫侯爷和二郎送你一程吧。”
钟嘉柔张口便要拒绝,却听姜溶道:“我也去我也去。”
“也好,那有劳侯爷了。”钟嘉柔以为姜溶是在争风吃醋,故意应下。
可姜溶一心想着出去玩,得了同意后,挽着萧青棠的胳膊蹦蹦跳跳往外走,小声讨论:“我们一会儿出去逛逛,好不好呀。”
“去哪儿?”萧青棠垂头低声回,“去哪儿玩?我们还得去你家商量成亲的事儿呢。”
“可我想出去玩儿,我都好久没出去了。”
“商量完成亲的事儿再出去玩,好不好?我们去游湖?”
她连连点头,快速爬上马车:“那我们快走。”
萧青棠笑着跟在后面上了马车,钟嘉柔和萧长聿随后也登上同一辆马车。
马车大得很,几个人坐在里面也不拥挤,都隔着好远一段距离,只有姜溶要萧青棠和她一起往窗外看,手撑在人腿上。
“京城真热闹哇,比襄州热闹好多。你看,路边有卖酥饼的,我想吃。”
萧青棠回眸看了一眼车里的另外两人:“那我下车去给你买,一会儿骑马赶上就行了。”
姜溶急忙摇头:“不不不,一会儿再吃,你别去,我不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