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好啦,看完了,可以把头面和衣裳都脱了,好重。”
“好。”萧青棠打横抱起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慢步往浴室去,将她厚重的喜服和头面一件件卸下放在托盘里。
姜溶不愿意闲着,也给他宽衣:“头发好像又长长了一些。”
脱下的红色喜帽之下,是他一头毛绒绒的发,他抬眸瞥了一眼:“似乎是。”
“让我摸。”姜溶伸伸手。
他乖觉弯背,将脑袋递过去。
姜溶五指插在他发中,胡乱抚摸:“你这几日都做什么了呀?”
他仍低着头,不徐不疾解释:“去当差,原是昨日便要休假的,但我没休换到后面去了,能和你一起玩几日。你做什么了?”
“就是在家里玩儿,不过也做了些针线活,给你做的,手衣帽子什么的,不过不给你了。”
“嗯?”他抬起头。
姜溶别开眼,撇撇嘴:“我娘说我做得太丑了,你要是戴出去,你那些同僚会笑话你。”
萧青棠觉着好笑,顺着她的意哄:“不丑,我喜欢,他们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她往他胸口戳了一下:“你都没见过,就说不丑?”
“我又不是不知晓你的女红?”萧青棠将她从水里抱起,“走,现下去让我瞧瞧。”
(正文完)
姜溶一下从他怀里溜走, 光溜溜往卧房跑:“我去拿!”
“天冷了!当心着凉!”他急急跟上。
“好。”姜溶顺手从架子上拿起薄毯披在身上,将自己做的东西从箱子翻出来,全抱去床上, “你看。”
萧青棠坐在床边, 看着她一个个介绍。
“你看,手衣。天冷了,你手冻过得保暖, 这是两层的, 里面一层是兔毛, 外面一层是麂皮,皮上面绣了图案,里面还塞了棉花。你能瞧出这是什么图案吗?”
萧青棠喝了酒,意识本就有些混沌, 又看那白色的一团,愣是没看出那是个什么。
安静半晌, 姜溶也明白他瞧不出来了, 有些沮丧道:“这是白鹤呀,瞧不出来吗?”
“我还以为是个白色的小狗呢。”萧青棠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是!”姜溶羞恼得捶他一下,“不给你了!”
他急忙将人搂到怀里:“没有没有, 我说笑呢,好看,很好看的,这做得多用心啊, 我明日便戴上。”
姜溶嘴角偷偷翘起:“才不呢, 天还没那样冷, 戴上做什么?”
“那等天一冷,我立即戴上。”
“真的?戴去当差吗?”
“自然, 否则我手要是冻伤了该如何是好?”
姜溶一下高兴了,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好,那你都要戴上,手衣帽子还有手炉的套子。”
“好,我都戴上。”萧青棠揽着她躺下。
她脸颊红红,将那一堆东西放好,手够着将大红色的床幔放下。
萧青棠看她一眼:“嗯?做什么?”
她害羞躲进被子,抱住他的腰身:“洞房呀。”
萧青棠仰着脖子笑:“今日不来了,好不好?我喝多了,怕一会儿无法自控伤着你。”
“不洞房,那做什么?”她脑袋又钻出来,原先整齐的发弄得有些乱。
萧青棠将那些发抹回去,轻声道:“就这样抱着你,跟你说说话,我便已很是开心了。溶宝,好想你。”
姜溶靠在他肩上:“我也想你,我方才睡觉了,现下睡不着,还有好多好多话要你和你说。”
“好,你说,我都听着。”
她说一句,萧青棠应一句,喜烛焰火明亮,燃烧直至天明,红色的蜡油积成一堆小山。
没人来唤,睡到快午时,她才慢慢悠悠起身,跟萧青棠一同去给徐氏敬茶。
“好了,都快起来吧,早是一家人了,原不必这样多礼的。”徐氏上前,一个给了一个红封。
“多谢长嫂。”萧青棠扶着姜溶起身,“我们来与长嫂说一声,一会儿要出门去游玩,这两日都不回来了。”
“这样也好,你好不容易休息几日,是得陪小溶多出去走走,不过可莫忘了回门的事。”
姜溶立即接话:“我一会儿就回去跟我娘说,等过几日再回门也是一样的,总归我想回何时都能回。”
徐氏笑着起身送他们出门:“你们自个儿商量好了就成,只是一点儿,再外头莫太张扬,免得惹来什么祸事。”
“是。”萧青棠恭敬行了个礼,姜溶见状也跟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