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解。再覆盖着她,指节张动,三两下摁开。
又去摸开了床头一盏暖灯,转头之际,顿觉两只手搭在肩上使力,往后推压,他不过奇怪几秒,很快顺应了她,倒下去。
她站起来,踩着他趾高气扬地,揣着坏心思揉磨。就这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似乎一直没变。
李京肆无奈笑声,便由着她,抓她纤细脚踝,往边上扯下去,那腿折曲,没了着力点,跌坐,只来得及惊叫声,他再寻到她后颈一拉,脑袋压下,唇舌侵入。
时不时荡进微风,飘在姜语半湿的发丛间,遮住半边脸色,不知哪时她额前汗液滴落到他颈边,他愣下,轻笑又劝她,喊她乖乖,说累了就下来。已经不知说了几次。
她都要使劲推搡他,瞪他这般“瞧不起”的眼色,又被他两句浑话挠耳,她要骂他,他便倾身来吻,密密匝匝地将话顶进舌腔深处。
姜语还发现,他太喜欢阿肆这个亲昵称呼,来来回回要哄她叫好几声。
有些时刻,她甚至梦回从前。
那时,她当真以为这仅是一个名字。
夜极深,窗外风霜渐盛,与室内暖温相斥。
几枝翩动玫瑰吹落些花瓣,飘出盆外,落在地上,卷到轻晃床前那盏灯火映下的幽幽叠影。
混战持续到后半夜。
有了在浴缸里接受李京肆帮她重洗个澡, 她差点站不起来的前车之鉴,披睡袍时麻溜地躲他八丈远。
李京肆笑得没边儿,将敞开睡袍系好, 跟在她后边出了浴室。
地板干净, 姜语是边脱鞋光着脚往床边走, □□在动, 灵魂早飞了的惘然状态。
李京肆弯下腰给她捡鞋,一步跟一步,见她几乎是把自己掼床上的,笑了声:“是谁白天跟我得瑟?”
她猛地转头瞪他,骂声都没劲儿,转回去,抽他的枕头,向后抛。
是没抛准的,他特意歪一步去接到手里, 笑说:“脾气还大。”
姜语当没听见的数, 把脸蒙进枕头里。
李京肆走到床边拉手顺腰将她起来, 哄说:“先把头发吹干。”
他小臂顺担了毛巾,眼疾手快裹她脑袋上, 一顿搓, 姜语被迫清醒,靠床头。
李京肆出去趟又回来,接了吹风机,让她乖乖坐着。适度的热风, 她舒坦地要坐不住, 弓着背,眯起眼快睡着, 李京肆就掌稳她脑袋,想倒也倒不了。断断续续吹干了,他才放手,人一歪就往边上倒,没了声息。
余一地残局,李京肆站床边,叉腰,笑笑,低头拾捡,几分钟搞定了,一路灭了灯回来,只余床前一盏。
见着姜语整个人横着睡,他便过去把人正好,上床,凑近她,伸手去给她揉揉后颈。方才做的时候,她老喊酸。
原来,姜语是真要享受着这份“伺候”舒服着睡迷了,便听见李京肆在笑,说句:早就让你下来,到后边知道喊疼喊酸。
立刻将意识拢回来,根本憋不下去他一句一句怼她,她可太气了,摸去床头手机看眼,转头笑看他,说:“李京肆,现在好晚了噢。你明早几点的班呢?”
她实在幸灾乐祸,一定要赢他那么一两句。
他索性闭谈:“你若不是想心疼我,那么我们就不用继续探讨了。”
姜语把余剩的劲儿也笑没了,转身去环他,整张脸埋进他滚热胸膛。刚洗过澡,他身上惯有的淡茶香被沐浴露清爽的柑橘调掩盖,那味道更浓,熏进鼻腔里,易上瘾。
好久,李京肆掐她后颈轻手给她提溜出来:“不会憋得慌?”
她还喘着气,笑:“有点,但是好闻。”
李京肆笑着去捏捏她脸,“你都知道不早,还不睡?”
姜语太有底气:“明儿要上班的都不急,我急什么?”
李京肆笑笑,不跟她斗。
感觉到他自顾往后退一寸,姜语仰起脸,瞧他侧身下了床。还没问出口,盯着他去的方向,笑得浑身一颤。
他居然还是想着把那扇窗户关好。
顺带挪了挪那盆花,意识到什么,他一顿,转头看到床上,姜语正盯着他,显然早是注意到了这盆花。
李京肆故作无事摸摸后颈,挡住她视线,走回床边,无意那么说:“得晚几个月,它才会开得像些样子。”
姜语笑得合不拢嘴,双手撑起来,问:“它真的是你养的?”
“不然是别人?”
李京肆掀开被角进来,她便上前蹭蹭,撑起来,坐他腿上,被他环住腰的姿势。
脑袋靠在他颈窝,说话的热息也浮在他脖颈,“想不到,你真有这个恒心。当时你把它送过来,我都没往是你养的那方面想。”
李京肆垂眼看她,笑意不达眼:“那么,你当时就知道是我养的,就不会送回来了?”
姜语抿抿唇,认真想了想:“这还……真不好说。”
李京肆早猜到,哼声:“你就是个绝情的,送两回,退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