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玲叉腰站在段小涯面前,对他怒目而视:“你怎么这么坏啊!”
段小涯嬉皮笑脸:“姐,你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段小玲勾起手指在他额头就是清脆地一响:“没皮没脸,当我是夸你吗?”
“姐,我这人生来充满正义感,就见不得斯文败类调戏良家妇女,你不用感激我。”
段小玲一脸黑线,简直拿他没有办法,又敲他一下:“你那么骂我爸,还要我感激你?”
“都是那个小白脸骂的,我可没骂。我听见他骂二叔,我那个义愤填……填……”
“填膺。”
“对,我义愤填膺,不是都帮你骂回去了吗?”
“哼,你少来这一套,你引导着他骂我爸,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段小玲太了解她这个堂弟了,整个棘山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和他一样滑头的人了。
“他又不是白痴,怎么会被我引导着骂二叔呢,他心里一定是故意的,这种不尊重老丈人的女婿,姐,你一定不能跟他好。”
段小玲知道段小涯为人乖张,但也不会没来由地针对苏桓,其中必有缘由,问道:“你和苏桓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姐,你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太可恶了,他上次欺负吕准,不让他回教室上课,我们花钱去读书,他凭什么不让人回教室上课?”
“就是二姐那个孩子吗?”段小玲知道吕准必然犯了错误,苏桓才会不让他回教室上课,但素知段小涯从来帮亲不帮理,吕准是他的外甥,就算真有过错,他也会把错算在别人头上,她算起来也是吕准的表姨,所以当着段小涯的面,也不便说吕准的不是。
“就是二姐的孩子,可有我当年的神气了。”段小涯一脸骄傲地说。
段小玲冷笑:“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姐,你这么说我可不乐意听了。”
“少贫嘴,晚上留在家里吃饭,我去买菜,你给我看着店。”
段小玲从收银柜里拿了些钱出来,转身出去,段小涯望着她纤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暗暗感慨,正值青春就守了寡,心里一定难受的紧。
不过她这堂姐总算坚强,硬是挺了过来,而且独立在镇上开了一家便利店,段志达那么鸡贼的人,自然不会拿钱给她。何况,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对段志达来说,就是泼出去的水,遇到什么困难,也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段小涯百无聊赖地坐在收银柜台前面,打开各种桃色网页,正在津津有味之际,一根棒球棒砸在柜台。
段小涯吓了一跳,以为段小玲回来,急忙把网页给关掉,结果抬头一看,竟是大海。
大海也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收保护费的,平日看着林小玲好欺负,有事没事就来敲一点钱,有时段小玲拿不出来,他们就把店里一通乱砸,顺便抱走一些东西。
但是看到段小涯,大海心里还是有些打怵,虽然上次在雨巷伏击段小涯的时候,他没有亲自参加,但从他回来的兄弟的伤势情况来看,这家伙绝对是枚硬钉子,碰不得。
何况,此刻他就带着两个手下过来,都是新人,带着他们过来熟悉一下业务。
“哎哟,海哥,这么巧。”
大海一笑:“小涯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店里打工。”
“噢,好,好,给我拿包烟。”
“什么烟?”
“芙蓉王,金装的。”
段小涯拿了一包芙蓉王出来,摆在柜台:“三百。”
大海愣了一下:“兄弟,你这是杀猪吗?”
“海哥,你带着棒球棒,你身后两个兄弟手里拿着钢管,你不会只是来买烟的吧?”段小涯眼神淡漠地扫过三人面上。
大海笑道:“兄弟,我们出来混的,家伙什自然随时都要带在身边。”
大海身后两个新手,却是不明就里,嚣张地道:“大哥,跟他啰唆什么?一包芙蓉王卖三百,存心就是耍你,兄弟帮你教训他一顿。”
那小伙子上前钢管就往段小涯头顶砸去,他存心要在老大面前表现他有多么凶狠,是以这一棍用了十足的力。
段小涯侧头一避,人也不从座位起来,以免钢管砸坏柜台,迅捷地探出右手,在他手臂的尺神经一抓,那人整只手臂顿时麻痹使不出力。
段小涯左手轻轻地夺下他的钢管,随手一棍,砸在他的颈部,那人嗷的一声,倒地惨叫。
段小涯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从柜台里出来,逼近大海:“海哥,这是我姐的店,你从我姐手里收了多少保护费?”
大海急忙赔笑:“原来是你姐的店,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小涯兄弟,放心,你姐就是我姐,以后我一定罩着她。”
“把你收的保护费一分不少地给我吐出来,否则你们今天走不出去。”说着段小涯持着钢管挡在门口。
大海本想段小涯能够给个台阶,让他在两个小弟面前有些颜面,以后他们才能服他,但不想段小涯